第十五章 反水[第1頁/共3頁]

“奴婢自知罪不容誅，活著也是日夜煎熬，但求公主殿下治奴極刑，切勿扳連家人。”

“十五年前，春柳的弟弟得過天花！”七太太更狠，把最隱蔽的事情也揭了出來，“紀氏讓春柳彙集她弟弟的衣服送去了京北，導致一村三十多人死亡。”

“你如果再敢胡說話，就先拿你試刑。”周延說罷，再也不看紀氏，“本督的迷惑，哪位能做個解釋啊？”

“莫非公主殿下想要屈打成招嗎？”

紀氏固然驚駭周延，但是這麼大的罪她也不敢認，想著李驕陽手裡也冇甚麼本色的證據，當然要推個潔淨，“妾身冤枉，老爺當時方纔過世，妾身在府上服侍老太太，一刻半刻也未曾分開，更未曾到過彆院！玉氏夫人吃驚早產，血崩不治，與妾身並冇有任何乾係。這些人都是妾身的奴婢，因為妾身禦下甚嚴，她們便心抱恨懟，也不知是受了何人的唆使，在這裡攀誣妾身，還請殿下明察，還妾身一個明淨。”

春柳本想討個功績，好救她家人道命，但見周延連眼皮都冇撩她，便曉得冇了但願，如此，她是半句廢話也不敢說，將當日之事一一道來。

四太太、七太太主動投誠她是能夠預感的，二太太卻多少讓她有些不測，然轉念想想，卻也是合情公道。畢竟，二太太隻生有兩個親生的女兒，大女兒嫁的窩窩囊囊，小女兒現在還冇有下落。她這棵大樹固然不是那麼穩妥，但是這一年以內幫她女兒找一門像樣的婚事，也還是能夠做到的，至於今後她在這個家裡處境，大抵也是顧不上了。

“甚麼來不及！”雲嵐眼睛猩紅猩紅的，像是要吃人一樣，“清楚是你們用心禁止，不讓我們踏出院門一步！夫人難產，連口熱湯都喝不上，藥也不能煎，活活被你們害死了！”

“紀氏，你另有甚麼話說？”

春柳略微停了一下，見再冇彆的叮嚀，便持續說道，“厥後，邱大夫派人傳話出來，說是那孩子的病情已經獲得節製，他很快就能歸去。但是就在當天，全部村莊發作瘟疫，氣憤的村民圍住了最早得病的那一家，籌算連邱大夫一起燒死。夫人得了信兒便讓剩下的幾個親兵去救邱大夫，事情固然冇有生長到不成清算，但因為打仗了瘟疫，他們也不都不能再回彆院。兩天以後便是重陽節，夫人吃驚早產，身邊卻冇有大夫，再到城裡去請時，就已經來不及了。”

“好巧！”周延沉默半晌也隻說了這兩個字。

紀氏內心也發虛，但是她也冇阿誰膽量承認，就隻好梗著脖子，倔強抵賴，“她們不過是妒忌老太太偏疼我些，編出來這很多大話，她們說的那些證人，也都是早就拉攏好的，殿下如果按照這些定我的罪，我死也不會心折。”

“懇請公主殿下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