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自己弄死了自己[第2頁/共9頁]

“師父恨不得我去死，對麼？”燭淵悄悄一笑，摩挲著指間的銀指環，“實在不消師父但願也不消師父恨，徒兒早就死了，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還是被您親手殺死的。”

“何況，徒兒想要的也不是師父死，而是讓師父體味生不如死的滋味。”山洞裡隻要燭淵冷冷酷淡的聲音在迴盪，冇有任何溫度，彷彿說及的不是一條性命，“不過這麼些年來，師父想必也嚐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特彆是看到師父手捧著一身紅衣的模樣，直恨不得追她而去是吧？可又不得不持續活著，隻為有朝一日再見到您那女兒一眼，是吧？這滋味是叫生不如死，冇錯吧？”

“呸，小，小雜種……”擎天還是是萬分艱钜地吐出幾個字，那看著燭淵的眼神，真真是暴虐痛恨得想要將他化為齏粉才甘心。

燭淵說完又像俄然想起了甚麼似的，立即彌補道：“不過師父冇有瘋掉彷彿是要感激我這個當徒兒的，因為我冇有拿出師父當年對我的那些手腕，不過隻是廢了師父一身工夫罷了，師父，您說，您是不是該感激徒兒呢？”

“咳，曳蒼，你可有事要和我說？”布諾定力還是好的，很快便又規複了常日裡的不苟談笑，目光重新回到了曳蒼身上。

“如何？師父不信麼？”燭淵將嘴角的弧度勾得更高，“師父是否是感覺徒兒在騙您？又是否是感覺您昨夜見到的人就是您的女兒？”

燭淵的眼神移到擎天雙腿上擺放著的紅色衣裙，饒成心味接著道：“師父您連本身最在乎最首要的人都救不了，您還想要救誰？”

“實在師父內心也早已經猜到您那女兒不再人間了，正籌辦到地下去與您那妻兒相見，徒兒說得可對？”擎天冇有反應，燭淵似是在自言自語，“以是徒兒就特地給您帶來了這麼個讓您持續痛不欲餬口下去的但願，如何，師父高興麼？”

擎天將口中一口血啐到了燭淵手上，燭淵也不在乎，隻是收回了棉帕子，悄悄擦拭著本身被啐了血的手背，含笑道：“師父這又是何必呢，您覺得您還救得了她麼？”

“師父說得冇錯，恰是報應，因果循環罷了。”燭淵俄然又重新蹲下了身，“師父您瞧，徒兒都幫襯著與您閒話了，幾乎忘了到這山洞來的閒事，您練的這寶貝可又是渴得短長了。”

認命吧認命吧，誰讓他一賤再賤，撿了這麼一個甩也甩不掉的累墜，現在都到聖山來了，再扔更是扔不掉了，本想著讓他想清楚如何給她個呆在聖山的身份，現在倒好，她這一吼倒讓他更難辦了，這要吼也就算了，如果隻被老左一人聽到也就算了，恰好那巡守的十數教徒不是聾子，他這可如何整纔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