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阿妹一如既往的心善[第2頁/共5頁]

“不必了。”龍譽看著林龍艱钜卻歡暢地忙活，內心各式雜陳，不知是何滋味，冷冷回絕了，“林大將軍不必忙了，有甚麼事情直說吧，我還要趕著回苗疆，以免苗疆真正毀在中原人手中。”

屍身，枯柴，一把火，在寒天裡烈烈而燒，彷彿要燃燼過往的統統愛恨情仇。

那在他喉結處突突直跳的黑影突地停頓，緊著跳動的更加狠惡，彷彿在拚儘儘力衝要破喉結高坡往他喉上衝，牽動著他已然枯瘦的身材狠惡顫抖著。

龍譽沉默著，將那隻長形木盒握在手裡，寂靜著看林龍，麵上無甚麼神采，林龍也不因這沉默而難堪，想張口，卻又是咳嗽。

龍譽我這長木盒的手有些微微顫抖，嚅了嚅嘴唇，想說話，終是閉著嘴冇有說出口。

畫中，一個明眸皓齒巧笑嫣然的苗族少女在逗弄一條小蛇，身後，是花開滿目，少女，恰是龍譽。

“我和他冇有任何乾係。”龍譽冷聲改正了燭淵的話，他已死，她冇有任何需求再恨他，可她永久不會承認他是她的阿爹，她這平生隻要一個阿孃。

可龍譽握著匕首的手一向顫抖著，匕尖對著林龍的心口始終冇有動手，她恨這小我，可此時讓她親手手刃他，她卻下不了手。

“哦？阿妹是真的要將這個男娃娃帶回苗疆麼？”燭淵稍稍站直身，無形中讓龍譽在他身上倚靠得舒暢些，講龍譽垂在肩上的一縷髮絲繞在指間把玩。

龍譽定定看了林龍半晌，點頭：“他不會跟我走。”

“嗯。”龍譽悶悶應了一聲，她的心很難受，不知是因為林龍，還是因為佑納，又亦或說是因為他們兩人。

“龍……譽……”林龍衰弱地慈笑著，全部下巴已被赤色染透，他多想抬手撫撫她的臉頰，可他做不到，“我的確冇有……咳……冇有資格……做你的阿爹……”

龍譽一時怔住了，手仍緊握著匕首手柄，指尖碰到林口，赤色熾熱滾燙，令她想要放手，然林龍冰冷的大掌卻緊緊包攏著她的手，不但讓她冇法放手，反而用力，將那刺入貳心口的匕身齊根完整嵌進他的心口，使得貳心口又忍不住嘔出一口腥血。

“你——”龍譽震驚過後漸漸鬆開手，卸下了統統的冷冰，有些無措地盯著氣味漸突變得微小嘴角卻微微上揚的林龍，心如被人掐了一把，又疼又酸。

“這是佑納送給我的定情之物，我一向留著。”林龍指尖悄悄摩挲著匕背，眼神密意和順像在撫摩愛人的臉頰，俄然一滴渾濁的淚自他眼角滑落，“替我奉告她，我的罪孽這一世贖不完了，下一世再償。”

燭淵彷彿對林龍的死與黑泥沉重的哀痛視而不見，含著含笑向龍譽招了招手，“阿妹來，我們是否能夠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