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大王子殿下――閣羅鳳[第3頁/共4頁]

“綠油油的莊稼，嬉鬨的娃子，坐下樹下抽水煙的阿公，另有一齊談笑的女人小夥。”青葛回想著。

對於青葛的怒意，閣羅鳳無動於衷，隻是輕抿了一口清茶，晃了晃手中的茶杯，這才抬眸看向青葛，安靜道：“蒙舍不過是殺伐最頻繁的西南裡最強大的詔氏，連蒙舍中都有人看不起蒙捨本身，又憑何要苗疆以一國王子之禮對待我？”

“精力抖擻的兵士，和顏悅色的臣官和侍女，另有整訓有素的巡衛與保衛。”青葛不解閣羅鳳為何會問這類題目。

“青葛，你與我一起前來王都，在苗疆，你見到最多的景象是甚麼？”閣羅鳳一手扶著窗欞，一手拿著茶杯，看著天空中的銀月，聲音有些沉沉。

“我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蒙舍的子民滅亡。”閣羅鳳終究將手中的茶杯捏碎，“以是，就算低聲下氣，就算被人不齒，我也需求苗疆的力量。”

“殿下！”俄然，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用力推開，一臉怒意的青葛從外走出去，倒是不忘反手將房門關上，在看到安靜的閣羅鳳時，聲音因胸中怒意不自發地昂揚了幾分，“我看這苗王都的人底子不把我蒙舍放在眼裡！竟然隻是讓一個小小的侍女在外守著罷了！將殿下的安危置之那邊！？”

飯罷，哥方樁親引了閣羅鳳到歇腳之處，叮嚀侍女好生服侍著，並向閣羅鳳恭敬地說如果有需求，隨時都可讓侍女去找他，閣羅鳳點頭應了聲，哥方樁才恭敬分開。

青葛本來大怒的一張臉刹時變得一陣青一陣白，明顯是被閣羅鳳的話堵得無從辯駁，卻還是不平氣地梗著脖子倔強道：“若蒙舍強大，這苗疆就是比蒙舍還要強大的存在！”

蒙舍嗎？蒙舍現在能見到的莊稼田冇幾塊好的，田壟間門路邊冇有孩童的嬉鬨，更冇有落拓的白叟，有的隻是車馬跑過的滾滾煙塵，有的隻是不竭地征兵，與其他五詔的戰役，與苗疆的平和完整不成比，就連王宮當中，也無涓滴安寧肯言，群臣間的猜忌，王子間的攻訐，就是連睡著都不能放心，屋外要不時候刻有保衛守著，不然不知哪一日便命喪鬼域了。

“有勞。”

“苗疆是被大唐踩踏，是大唐想要除之而後快的存在，可大唐向苗疆出兵那麼多回，苗疆即便每一次都奄奄一息，可它仍然活了下來，現在它不但活了下來，還在短短的四年間規複得如此之好，誰敢說苗疆實在比蒙舍要強大？”閣羅鳳語氣安靜，然握著茶杯的手卻在一向收緊，“其他五詔皆傾於吐蕃，唯蒙舍傾於大唐，導致戰役頻繁，若大唐高興，就脫手幫蒙舍一把，若不高興，完整能夠將蒙舍捨棄，蒙舍不過是大唐管束吐蕃的存在，如果冇了蒙舍，大唐另有蒙巂和越析可選，蒙舍不是苗疆，彝族和白族的群眾不是苗人，苗人經曆過多次的殛斃與遷徙，已練就出了生生不息的靈魂，蒙舍若亡，蒙舍的彝族和白族群眾必將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