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聽母言張信投燕王 忠朝廷葛誠殉建文[第1頁/共4頁]

建文元年七月初四，朱棣、道衍、張信、張玉、朱能、邱福、令儀、高熾、高煦、馬煜正在房中商討起兵之事。俄然馬三保來報：“殿下，張昺、謝貴二人已帶兵包抄了我燕王府邸。”世人大驚。馬三保持續說道：“張、謝二人說是奉陛下旨意特來拘繫燕王官署。”朱高煦拔出佩劍，“父王，事已至此，跟他們拚了。”朱能趕快相攔，“不成，王府以內隻剩八百懦夫了。如此硬拚，乃是送命。”朱高煦焦心萬分，“可咱燕王府已被張昺、謝貴帶兵包抄，不衝殺出去，在府中等死不成？”朱高煦說著便衝要出房門，道衍趕快站起家來講道：“且慢。此戰若得勝，可就萬劫不複了。擒賊先擒王，先殺了張昺、謝貴二人，我們便有了勝算。建文的旨意是，讓張昺、謝貴二人拘繫燕王官署，並不是拘繫燕王殿下，既然如此，殿下便令張、謝二人入府拿人，再尋機會取其性命。待群龍無首亂作一團之時，八百懦夫衝出府門攻他們出其不料，隨後我們便起兵先奪北平九門，待奪下北平，殿下便揮起‘清君側’的大旗，出北平，取山東，進淮北，占南京。”朱棣判定說道：“就這麼辦。三保，你去奉告張昺、謝貴，就說本王已將王府官署捆縛好，叫他二人入府拿人。”馬三保領命而去。朱棣持續說道：“高煦，你不是說要親身取了那葛誠性命，現在能夠脫手了。”高煦自曉得葛誠是特工那日，便日日想著取其性命，本日聽了父王口令，應了一聲：“是，父王。”便提劍直奔葛誠房中。

朱高煦來到葛誠房門外，一腳將房門踹開，葛誠在房中正給朱允炆致書，見朱高煦提劍而來，心中大驚，忙將桌上的信拿起，便要撕掉，朱高煦伸手便奪，那手劄已被撕扯成兩半，朱高煦看了看本技藝中的那半，隻見信上寫著：“請陛下速除燕王，以免後患。”朱高煦痛罵道：“好一個吃裡扒外的混賬，父王待你不薄，你卻在此出售父王，看我明天不殺了你。”朱高煦說著便拔出佩劍，將佩劍抵在葛誠頸上問道：“為何出售父王？”葛誠泰然答道：“我食朝廷俸祿，便要忠君報國。陛下仁慈刻薄，禮賢下士，乃一代仁主，燕王身為臣子，行不軌之事，其罪當誅。”朱高煦聽得火冒三丈，大聲喝道：“那我明天便成全了你，做你的建文忠臣去。”說著一劍下去，便要了葛誠的性命。

晚膳過後，若蘭在朱棣房中侍疾，朱棣躺在床上佯裝睡去。若蘭、國香主仆二人在一邊悄聲說著話：“世子妃，道衍先生的藥吃了多日，卻不見殿下一點好轉，還是瘋顛著。”“定是削藩之事令父王驚慌優思過渡。乃誠意神不寧，神態不清。”“殿下已然癡顛，陛下就不必削藩了吧？如果被陛下所廢，那燕王殿下豈不成了燕庶人？那世子與世子妃……”若蘭歎了口氣，“女子出嫁從夫，孝敬公婆本為分內之事，何況自我入燕王府以來，父王便對我各式照顧，縱使有朝一日父王真的被廢為燕庶人，我也會經心奉養父王於擺佈。”國香持續說道：“如果殿下癡顛之症永久治癒不了，那可如何是好？可惜了殿下這雄才大略。”見朱棣額頭上冒出了汗珠，若蘭用羅帕拭去，拿起團扇為朱棣扇著，“父王實在不幸，可事到現在，誰又能何如，隻能儘人事而聽天命。若父王永久癡顛下去，我便日日來侍疾便是了。”在一旁佯睡的朱棣萬分打動，心中不由得光榮本身有一個好兒媳。隻聽國香持續說著：“還是世子妃人好，這幾日郡王妃躲得遠遠的，怕殿下癡顛起來傷到她。”若蘭笑笑，“由她去，父王有我們照顧便好，母妃、王夫人、張夫人照顧父王更是經心。”正在若蘭與國香說話間，海棠悄聲推開房門，將藥放在桌上，國香見海棠端著藥碗不便關門，便起家幫海棠將房門關上。不待幾人說話，俄然房門“砰”地一聲又被推開，若蘭、國香、海棠都是一驚，向門口看去，見一打扮奇特的“女子”從門外快步走到朱棣床前，那“女子”跪倒在地，卻收回男人說話的聲音：“燕王殿下，陛下已知殿下佯作癡顛狀，特派張信來謀取殿下，張信冒死突入燕府告密殿下。殿下若信不過我張信，就持續癡顛。殿下若信得過我張信，請起家一同計議。”朱棣聽得此話驚坐而起，下床快步上前扶起張信拱手說道，“仇人，你救了本王一家。”若蘭與國香、海棠見此景象皆大驚失容，朱棣回身叮嚀道：“若蘭，快去請道衍先生，讓張玉、朱能、邱福從速來本王房中，對了，把你母妃另有高熾、高煦也叫來。”若蘭驚得半晌纔回過神來，帶著國香、海棠回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