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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言拍著長青笑的大聲，卻俄然撞上了芹兮涼颼颼的眼。

她說道這裡似是想起來甚麼好笑的事情，老態的眉眼中都帶著笑意，“並且公主您還彆說，老奴剛聽到這傳聞的時候，倒是想起了您幼時帶著人砸了常寧宮宮門的事情，當時先帝大怒，您和若華蜜斯躲在泰寧池……”

“女人，我們為甚麼要走？”芹言就著溫茶的小爐取暖，恨不得把小爐抱進懷裡。

“是，公主。”聶嬤嬤手裡快速的挽著流雲髻，一簇簇長髮快速被收攏起來。

“你恐嚇她做甚麼，讓她樂樂，這一起也把她憋壞了。”薛柔看著芹言拖著長青狼狽跑開抿嘴笑道。

昭容長公主染了淺紫色指甲的苗條雙手拍著臉頰，聽著身後嬤嬤的話行動一頓，她對於薛府收下銀子的事情固然不恥，可更加在乎的還是薛雲蓉當街叫罵的事情。

“不管知不知身份，她這般當街口出穢言又豈是閨閣女兒所為，更何況厥後曉得那薛柔身份以後，竟然還要長姐出麵代為報歉，的確是毫無教養也無承擔，聶嬤嬤。”

兩人身高差不了多少，體格一樣精乾，卻一個穿的簡練，一個裹成狗熊。

薛柔彈彈衣袖，“薛家人又不歡迎我們，出來做甚麼？”

昭容長公主聽到若華二字，神情忡怔，手中的眉筆一鬆，“啪嗒”一聲掉在打扮台上。

長公主府外出采買的丫頭奴婢將這動靜帶回府中後，也成了談資。

芹兮聽著自家女人這理所當然的語氣，手中煮茶的行動一頓，“那女人能奉告奴婢，今兒你去薛府是做甚麼的，難不成績是為了聽人家叫一聲太姑祖母，就讓芹言撞了薛家府門，再賠出去一千兩銀子？”

“有我在，女人能出甚麼事，隻是女人去了薛府一趟找樂子了，長青你都不曉得，阿誰薛府的老太太用心找我們女人的茬，找了個外府不上門路的管事來接我們，還想著讓女人從角門入府。”

聶嬤嬤滿臉悔怨，她怎能提起阿誰忌諱的名字！

“啊，角門？”

芹言極有眼色的朝著大氅裡縮了縮。

芹兮翻了個白眼，拿薛府的事情當樂子，也隻要冇心冇肺的芹言才氣乾得出來。

“你說薛四當街叫罵長輩，還口出穢言？”

“女人，你們可算到了，但是碰到甚麼遲誤了，怎的晚了這麼久？”長青上前幾步站在薛柔身後，麵龐渾厚。

“老奴在。”

“老奴講錯，老奴講錯！”

聶嬤嬤一邊替昭容長公主挽著長髮成髻，一邊點點頭，“老奴雖未親見，不過卻聽下人們說的繪聲繪色，現在這事情全部京中都傳遍了，說是那薛小娘子自雲州來京中探親，卻被薛府之人攔在門外熱誠，那娘子脾氣直來直去受不得氣，又是薛氏長輩，便讓人砸了薛府大門，阿誰薛四女人不知她身份纔會當街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