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交鋒[第1頁/共3頁]

郭氏也來不及與之計氣了，徑直往屋內走了去，細心地看大夫的神采。見他正在給薑氏施針，她不由冒充惺惺地問：“可另有得治？”

攖寧早已想好如何應對。她上前一步，回道：“是阿爺托夢與我，奉告了我這些，讓我務必幫幫長姐，幫幫卓家。”

郭氏悶悶地“哼”了一聲，倒是冇有理睬。她邁開崇高的步子，不急不徐往屋外走了去。

姚大夫不由抬高了聲音，問：“是何人向二位投的毒？可要姚某為二位報官？剛纔出去的時候，姚某看門上落了那麼大一鎖頭，就感到古怪！”

姚賦興還提出為二人施針，多少放出體內一些毒夙來。攖寧承諾了，讓他先為母親施針。

姚賦興模糊猜到麵前人怕是與薑氏和攖寧身上的毒有關的，立時露了一臉悲天憫人之態，輕搖了頭道：“天花是極難醫好的，儘人事，聽天命罷！”

“老太爺真這麼說？”郭氏雖覺匪夷所思，但又不敢不信。

郭氏一進院子，聽得張嬤嬤說為薑氏和攖寧請了大夫，頓時神采大變，厲聲道：“混賬！生的天花請大夫但是有效的？也不怕感染了彆人！”

郭氏扯了扯嘴角，勉強笑了一下道：“真是笑話！你們染上天花，與我何由？！”

“嗯。”郭氏訕訕地應了一聲。聽他冇有診斷出薑氏和攖寧乃是中了毒，覺得他不過一介庸醫，她內心倒結壯了下來。

“敢問姚大夫家住那邊？”攖寧問，“來日若要呈堂證供，姚大夫能夠為我們做個證人？”

攖寧說的雖不切當，但卻說在了點子上。莫非真的是卓太傅在地下看不過眼，給她托夢說了這些？若不是，她又如何曉得說是“大伯母害的”？這牛鬼蛇神的事，還真叫人不敢不信。

攖寧笑著，暗自記下他的麵貌。

他自報家門，可見其樸拙。

“噢？”姚大夫半信半疑。

郭氏想了想，沉寂的臉容看不出任何神采。

“感謝大伯母，感謝大伯母！”攖寧故作感激地在地上連連叩了兩個響頭。

“嗯！”攖寧重重點頭，“是真的！阿爺說的事，不也極是靈驗嗎？不然，我明天怎就曉得今天下午會產生的事？”

他長得濃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豐富，皮膚略黑，乍看之下算不得都雅，細心去看倒也還耐看，團體來講，是個渾厚誠懇的模樣。

此時天已經黑了，她瑟縮的身影，在郭氏麵前顯得那樣寒微。她謹慎翼翼解釋，“奴也是擔憂……擔憂她們俄然就去了……”

且不說上一世，就是祖父身後的這三年，郭氏對她和母親做的，也充足她用命來了償了。

她不會放過她。

薑氏也跪了下來，“感謝大嫂！大嫂拯救之恩，mm冇齒不忘。”

“你說……老太爺托夢給你？”郭氏固然驚奇，但想了想，竟情願信賴如許的奇事。不過，她還是感覺好笑，“老太爺死了也還想著卓家先人，真是難為他了。可他為何恰好托夢給你，不直接托夢給阿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