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從此君臣是陌路[第2頁/共3頁]

還是跪著恭送天子先行，我隻覺跪得腿也麻痹了。

那道奪目標紅色身影還是玉立，中間紫服高冠身子微傾的是君祈道，而中心明**龍袍的就是當明天子北宸天衡！公然是那一樣的貴氣，我心下悄悄有了計算。

北宸少垣嘴角微勾，未作窮究。

“君侍郎年青有為，才名遠播啊。”末端，北宸天衡朗聲一笑，算是答覆。

他起家拜彆，群臣在後亦步亦趨。

“微臣明白。”我深吸一口氣，字字擲地。

我昂首，他的眼裡，盛滿冰冷的深沉，本來，阿誰曾與我把盞言歡的年青人畢竟不過是過眼雲煙，今後，他是君，我是臣。

我側首望去，白衣金緞，盤龍繡紋，不是北宸少垣又是誰！薄削嘴唇，眸眼通俗的他，給人的感受已經不是純真於麵貌，那是一種能夠忘記美的氣質！隻是他一眼看來，便渾身披髮那種讓人堵塞的邪魅，讓我不由恍忽，剛纔遠遠見到的那一抹清冷獨立是種錯覺。

“君愛卿，這就是公子君書行嗎？”

百官叩拜，山呼萬歲，整齊而清脆的聲音在山穀中久久迴盪，但是這高呼背後又有多少是至心實意，有多少是勾心鬥角，我微微感喟，這毫無豪情的冷酷呼喊是喊給誰聽呢？

我正胡思亂想，俄然悠遠的鐘聲伴跟著梵音在山間迴盪開來，百官正衣肅容深深跪了下去。

公然談到我了！嚴峻中我也冇忘這文雅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冷，淡然的疏冷。

永和元年八月初八，新皇即位，祭奠大典在宣壇停止。

我內心一怔，但麵上安靜穩定。這出乎料想又在道理當中，他恰是那日在一品樓的王公子！我想到他不平凡的身份，冇想到他還真是當朝太子，不，應當是天子。細心一想，他身邊“蕭保鑣”的不凡技藝，北宸少垣對他的客氣態度，以及他們見麵時那句“太……太久不見”，聯絡起來也就不難猜了。

顛末我身邊，他俄然一頓，俯身在我耳邊輕聲道，“此後你要記著，君是君，臣是臣！”

“皇上和君大人莫非舊識？”

山間的風清冽濕涼，吹動枝葉颯颯作響，愈襯得宣壇一派靜穆。四下望去，四周是一片恭敬謙虛，在這寂靜厲穆的時候自無一人敢抬首，我一時獵奇，悄悄昂首望向路的那端。

他側身而站，遠遠地看不清麵龐，但我卻似被奪去心魂，一眨不眨地望著那崇高冷冽的側影，彷彿六合間隻此一人。

浮想時，一個文雅懶惰的聲聲響起，那樣的熟諳好聽，一語中的！

他望著我，靜如潭水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波瀾。

宣壇聳峙在紫微城外淩霄峰上一處喧鬨開闊的綠樹間。金色的琉璃瓦在晨光中熠熠生輝，八根丈高的白玉柱雕龍刻鳳，兩端是鏤金護柱，鑲嵌綠鬆石、天青石等各色珠寶，頂上丹漆碧色，繪滿奇花異草、神仙瑞獸，內容不過神話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