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相遇（新）[第3頁/共5頁]

初初隨餘韻來到寢殿，太後已宴起，兩人給太後施禮，任氏笑吟吟道，“起來吧。”一麵看向初初，兩年疇昔了，當年的小女人已出完工一名婷婷少女，青黑豐富的髮絲編結成小宮女常梳的雙鬟，勻淨肌膚上當年的凍傷早已病癒，雙頰是最令人戀慕的淡淡的玫瑰色，嘴唇飽滿豐潤。不過最動聽還是那一雙眉眼，與她的母親一樣，初初生了一雙含情的媚眼，男人們或許會為此中的粼粼水光利誘，不過任氏卻看到湖光山色下的冷硬。

“皇上，”他倉猝上前施禮，“是她救了我，請陛下不要懲罰她！”

一時方纔跟著鶴來出去的小侍慌慌的來報，“太後，奴婢們跟丟了小公子，找不見他了！”

三年後，天佑六年。

初初卻冇法賞識這份“殊榮”。

淮西王妃的季子宮內走失，太後急命宮人們出去尋覓。皇宮龐大，宮人們垂垂散開，初初向東，走進一個花圃。昨夜剛下過一場細雨，花圃裡有一層薄薄的屬於春日的霧氣，梨花剛謝，桃花和玉蘭初開，草地和泥土裡落了一層烏黑的花瓣，濕滑難走。初初想，小公子怕是不會到這裡吧？一麵想一麵分開柳枝，俄然緣誠意靈，抬開端。

午後，鶴來隨母親回府，路上，小小的少年一片寂靜，方纔天子帶著他們去太後宮殿，天子和太後扣問初初想要甚麼犒賞，冇想到她說，“傳聞小公子善於丹青，奴婢想請您為我畫一幅畫像。”想到這裡，鶴來仍禁不住歡樂，作畫那半個時候裡，或許是他這輩子最歡愉的時候了。厥後，畫成之時，初初凝睇肖像眸中升起霧一樣的淚意，她接著莞爾一笑，向他施禮，“真的很像呢，感謝您公子。”

少年孔殷為初初辯白的模樣，弘德帝大笑，在稚氣俊美如仙童的鶴來麵前，更加顯得雍容高貴，他的眼睛閃動，熾熱的目光再次停在初初身上，聲音略略嘶啞，“朕如何會罰她，救了淮西王家公子的性命是嗎？唔，朕要犒賞於她呢！”

賀定興直到五十，老王妃病故新娶了現在的王妃顧氏，才接連誕下二子一女。兒子的出世讓這位老王爺重新抖擻了芳華，拋下都城繁華，自行請命將守邊關，那宗子雲來跟從老父卻有將才，發憤要立下一番軍功，彌補之前不敷。那王妃顧氏帶著季子鶴來、女兒鳳來留住京中，顧氏與太後家破有淵源，乾係一向很好，一年中總來拜訪幾次。

初初應是。

初初拭了拭額角，粲然一笑，“我叫初初。”

鶴來見到初初先一喜，然後瞥見肩輿上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