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當年禍事[第1頁/共5頁]

方白衣心中震驚，莫非是母親仍在人間，心中顧慮故居，特地遣人前來看望？不過如果如此，母親為何不親身返來？莫非身材染恙，行動不便？

“甚麼？”方白衣大驚，霍地站起，失聲道，“莫非當年他們幾個未能逃脫？這毫不成能，定時候計算，充足他們逃回鎮上。”

方白衣暗自感喟，苦笑點頭。

鐵笙？

喊叫聲鋒利低垂，顫若哭泣，胖嬸終是坐倒在地，以手掩麵，嚎啕大哭起來，悲切苦楚，催人落淚。

傅香凝眸中落淚，再也不顧矜持，自背後緊緊擁住方白衣，嬌顏靠在那刻薄的背上，無聲抽泣。小不幸亦是抽搐落淚，背過身去，不忍見此人間慘事，輸不起抬頭向天，眸中淚光模糊，喟然感喟。

顫顫聲中，府裡奔出一個白髮老翁，已是淚流滿麵，渾身顫抖，踉踉蹌蹌，若不是有人攙扶，怕是不知要摔多少跟頭。

暗自惴惴，想要邁步上前，卻又心生怯意，驚駭府門敞開，終是鏡花水月，看到府中蕭瑟破敗，草木儘枯，落葉飄零。

“甚麼？”

星目盈淚，現在再也遏止不住，順著臉頰汩汩流下，沾濕胸前衣衿。

顏府行商坐賈，鮮有和人樹敵，更是從不與江湖中人打仗。

眾街坊聽到方白衣所問，亦是神采有異，胖嬸感喟口氣，張口欲言，卻被眾街坊以淩厲眼神製止，倉猝杜口不言。倒是儘收於方白衣眼底，曉得此中另有隱情，也就冇有再問，今後總有機遇問個明白。

相伴方白衣身邊，傾國傾城之貌，國色天香之姿，早已引得眾街坊諦視，隻是先前神情衝動，淒婉悲切，淚眼昏黃，這才得空顧及。現在見到傅香凝行大禮敬香，無不側目，暗自群情不休，皆覺得是顏府少夫人。

當年為遁藏棕熊，跌落山澗瀑布，為水下暗潮衝到地下迷宮，險死還生，困居十五年，卻未想到鐵笙等人蒙受如此虐待。

方白衣聽罷當年慘禍，亦是熱淚盈眶，幾乎失手將桌案震塌，幸虧及時警省，已是掌印深陷。大理石桌案，在方白衣部下，倒是如同豆腐普通輕軟。

衝進府中倒是見到屍橫各處，血跡斑斑，顏樂施佳耦身首異處，主子丫環儘數斃命。震驚之餘，在趕來救火的街坊鄉鄰幫忙下，將顏樂施佳耦等人屍身搶出。偌大的顏府倒是斷送火海，樓閣傾圮，狼籍各處。

江州知府寇哲淵聞訊趕到，怒髮衝冠，責令捕快刀頭期限偵破此案，定要還顏府一個公道。顏洪做主，將府上財產儘數捐出，隻望救回蜜斯，為顏樂施佳耦報仇，倒是光陰蹉跎，至今未能了斷。

十四年前，鄰近月圓中秋，顏洪遵循顏大善人叮嚀，備下酒肉米麪送與鎮上街坊鄉鄰。

胖嬸在前帶路，帶方白衣去往府中靈堂。方白衣福緣深厚，有驚無險，固然時隔多年，卻已安然返鄉，為顏樂施佳耦上香祭拜，以告慰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