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振衣飛石（165）[第1頁/共7頁]

襄國公被天子廷杖抬出宮的動靜，當天夜裡就在都城各流派中群情紛繁。

不上朝的日子, 下人就不會來提示天子起床。

※

這話把衣飛珀給唬住了，孔殷地問：“二哥，黎王爺到底出甚麼事了？”

吏部尚書米嘉芝。

衣飛珀還在拉著衣飛石問：“二哥，黎王爺犯了甚麼事？嚴峻麼？”

總不會是因為太後太喜好黎王府的大郡主了吧？太後不會那麼……蠢吧？

太常寺卿左味。

長公主府來探病的人分開不久，謝團兒就代表黎王府登門了。

他現在對衣飛石歉意得很。衣飛石非要裝胡塗，他也不活力，解釋道：“這事兒鬨到本日，太後封宮不出，已然轟動了朝野。朕是必定要殺人的。你既然做了好人，便好人做到底，不要再摻雜此事了。待會兒朕會傳旨罰你五十廷杖——做個模樣罷了，不真打你。你回住雲台住幾日，不要理事了。”

新州是最早併入謝朝版圖的陳朝東八郡的代稱，目前朝廷在新州建了一個守備衙門，統管八大州軍務，現任的新州守備將軍就是太後的親信，沭陽侯張姿。

他來之前還覺得衣飛石是和天子做戲，見了衣飛石的臉就吃了一驚，驚詫道：“少主，您這是……”就算黎王府是我們姻親，他都要好事了，您還伸手拉甚麼？

謝團兒很快就調勻呼吸平靜了下來，這纔有空看清楚衣飛石的神采。

這動靜委實過分驚人，一個襄國公，一個黎王，都是天子最親信的左膀右臂，常日裡恩賞不竭、榮寵無窮。俄然之間就壞了事，怎不讓人惶恐？何況，這中間還夾著太後負氣欲離宮的傳聞。

“臣昨日已經回衙門交割了防務，本日出宮。”衣飛石仍有些顧忌天子活力，束手站在天子榻前，低聲道，“黎州辦差的幾個該返來了，臣去看一看。”

既然要讓衣飛石向謝團兒賣好，天子就必然會讓衣飛石的“傷”變得有代價。若衣飛石捱了一頓暴打，謝範還是被賜死了，這份情麵還算個甚麼玩意兒？

衣飛珀、衣長寧隻會問候醫藥，真正代表衣尚予和衣飛石說話的，還是丁禪。

她施了禮，又指著身邊的媼老說，“這是我族裡的醫媼，叫她替您看一看，可好？”

得了衣飛石給的準信兒，謝團兒一向緊繃的肩背才敗壞下來，反倒狠惡地喘氣了幾聲。

衣飛石挨在他身邊，悄悄看了他好久，才陪著歇了。

衣長寧非常敬愛他，聞言立即閉嘴。

他本日穿的是常服，並未官服戎裝，可見他本日不是去坐衙，也不是去下營。

衣飛石纔想起天子還在病中，紅著臉下榻賠罪, 說陛下病好了再甚麼也行。

衣飛石心中湧起一股欺哄小孩兒的恥辱感，更加感覺對不起謝團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