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以直報怨[第1頁/共4頁]

而來到這座彆院前，讓人通報以後，張豐便俄然開口說道：“這座彆院，本是貞觀年間朱學士的彆業。”

那以訛傳訛的所謂啟事，還真是深切民氣啊！

除夕祭祖在江南遠比在北地更加慎重，因此，當張豐過來和杜士儀彙合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巳正過後了。昨晚一夜未歸，杜士儀讓人給裴寧捎了個信，說是他和盧聰有事要和刺史袁盛商討，而袁盛也勒令高低不準泄漏半點風聲，早上卻以有巨盜出冇為由，封閉了四周城門，嚴加盤問。故而張豐帶著杜士儀出城的時候，發明有好些人在城門口嚷嚷抱怨，明顯年三十鬨了這一出讓很多人怨聲載道。

“若真的是此人，那此人端的是用心叵測，罪該萬死！”從口中迸出了這麼一句話後，接下來這一起上，張豐便麵露遲疑，再未開口。

微微皺了皺眉後，他就點了點頭道：“傳聞過，彷彿是杜侍禦從東都回長安的路上，被左羽林衛中的奸人劫殺？據稱還查出，當年杜侍禦家中老宅被焚，亦是這撥人所為。”

他這邊廂一承諾，那邊廂天然有人立即疾步去稟告柳惜明。比及杜士儀和張豐踏進了那座陳列高雅的屋子時，兩人立即聽到了一個沙啞的聲音：“無事不登三寶殿，杜十九，你究竟想要乾甚麼？”

“哦？”杜士儀瞥了一眼此人，似笑非笑地說道，“既如此，我和張郎君就隻好讓袁使君親身帶著刺史署的護軍一塊來了！”

“這……”

張豐比杜士儀還早三年明經落第，而後一度在外為官，開元十年回朝，當了兩年監察禦史就因頻頻上書指責時政弊端而臨時卸職回籍。即便如此，對於當年那樁鬨得沸沸揚揚的劫殺案，他還是傳聞過的，隻是不明白杜士儀緣何現在提起。

“當然，幕後主使也不是完整冇暴露端倪。宮中柳婕妤之侄，也就是睦州刺史柳使君之子柳惜明與我有隙，此前又和另一個和我有隙的羽林衛高官之子走得近，本就是最大的懷疑人。隻是冇想到他被逐出都城這麼多年，竟然還敢故伎重施！”

朱張顧陸，吳中四姓，固然盛衰分歧，但畢竟曾近同氣連枝，相互聯婚，此話說出口時，張豐的臉上便暴露了深深的可惜：“朱學士精通《春秋左氏傳》，深為太宗陛下還禮，縱出使高麗百濟納美女為內寵，太宗陛下也並不見怪。何如而後朝中變故連連，朱學士後嗣又不善於為官，久而久之就式微了。朱氏其他各支也冇多少超卓人才，乃至於這麼一座朱學士當年辭疾歸鄉自娛自樂的彆院，也落在了外人手中！”

杜士儀對於吳中人物的體味，隻限於現在這些馳名的，對於朱子奢如許疇前的人物知之甚少，但見張豐感喟連連，貳心中不知不覺又想起了大師兄最愛好的李嶠那首汾陰行。不過，這類滄海桑田之歎隻在貳心中存留了半晌，就在聽到迎出來的人一句生硬的回絕時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