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尋兄[第1頁/共3頁]
跟影象中的他,美滿是兩小我。
帕子上有淡淡的芳香,另有他的體溫,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至於回籍……”短短四個字,他說得很慢,慢得象初說話的孩童,彷彿每個字都要想上半天,“你且聽我一言……”
春四張牽起唇南,本來想對他笑笑的,笑到一半,眼淚再次淌了滿臉。
武敏之等了半日,見她不再往下說,有些不歡暢了:“四娘莫非有甚麼話,不能對我說麼?”
春四娘低著頭,一個字一個字說得很慢,卻一口氣說了下去,並未作任何停頓。
她俄然紅了臉,坐直身子移開了目光:“若京兆尹以為你在開打趣,想來倒也不怕。我怕的是,若他曉得了事情本相,會如何看?若……彆的人,曉得京中有個我,我偏又有個長你與你普通無二的兄長,會如何看?是以為不過是偶合,一笑置之,還是……”
春四娘再次道了謝。
春四娘嗯了一聲。
方纔她並未喚他國公,此時卻一口一聲,武敏之莫名地有些氣悶。
她好輕易安靜了些,想將絹帕還給武敏之,又想到已被本身弄臟了,就如許還歸去彷彿有些無禮。
武敏之沉默了半日,才接著道:“讓你做回武如月,並不是甚麼難事。”
武敏之“喔”了一聲,這倒的確是個題目,他一時情急,倒忽視了。
她絞了半天手帕子,俄然笑了起來:“京兆尹可不熟諳我。就算熟諳我,也一定就能如你普通訊賴我。你怎不想想,你讓他幫我尋覓我的兄長,少不得要讓他曉得我兄長的長相。你籌辦如何讓他曉得呢?畫一幅我兄長的畫像?還是奉告他,就照你的模樣找人?京兆尹會不會以為你在與他開打趣?”
武敏之不解地望著她。
“你……”武敏之終究又開口了,這個“你”字說得晦澀非常,不過前麵的話,就順暢了,“你既為尋覓兄長而來,受了這很多苦,若無功而返,今後想起豈不遺憾?依我看,回籍的話,不如臨時不提。你放心,令兄隻要在京都,我自會儘力幫你,遲早總能尋到他的。”
“我固然無父無母,隻要兄長武如日一個……但也是好人家的女兒。我本籍渝洲,此次進京原是為了尋覓兄長,隻是不巧冇了過所,既回不了鄉,又進不了京,無法之下,不得已才冒用了那柳七孃的身份。那真正的柳七娘,早已因病死在了長安城外的堆棧中。她恰好與我同親,也是個薄命的人。我委身平康坊,原想的是,比及賢人大赦天下之日,設法得一個良民身法,若實在尋不到阿兄,也好便利回籍。”
“你那兄長,真的與我如此相像?”他忍不住問道。不待春四娘答覆,他又笑了。既然她能與月娘如此相像,他那兄長與他如此相像,又有甚麼可思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