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假母1[第1頁/共3頁]

但是……

春玉娘徐行行至柳七娘麵前，身前身後上高低下打量了好幾圈，伸手就要去揭她的麵具。柳七娘敏捷地今後退了兩步，頭微微一偏，春玉孃的手，便落了個空。

無益有害的事兒，他又不是傻子，天然要試上一試。

但若隻要膽色，倒是千萬不可的。

“這牙口行，何時變動端方了？”春玉娘抬起下巴指了指柳七娘。

範十一郎還未回話，一旁的柳七娘，噗哧一聲笑出了聲來：“這進京路上，我可冇少聽十一郎誇獎玉娘，說玉娘性子豪放，慧眼獨具，有膽有識，不拘一格，可算得上是女中豪傑風塵豪傑。我心生敬慕，想著定要與玉娘好好交友交友。誰曉得……”

可惜做她們這一行的，有膽色當然好，冇有卻也算不得甚麼大事兒，身價凹凸的辨彆罷了。

剛纔領著柳七娘進門時，範十一郎的內心真是七上八下。隻因這“柳七娘”固然有些本領，但他也冇有見過她的本來臉孔。

交友？牙口行的商品罷了，她看中了便交錢留人，今後便吵架由她，談何交友？

假母春玉娘在平康坊運營多年，從當年的都知娘子到現在的假母，此中艱苦自不必說，都能夠寫一部《我的鬥爭》了。

春玉娘不動聲色地笑了一笑：“可遇不成求？能得二郎這句評價，實是可貴，若真如此，倒是要恭喜二郎了。”

但是若就如許讓他們走人吧，萬一真是個絕色才子，從眼皮底下放過卻落入了彆人家，這看走眼的名聲擔待不起不說，隻怕買賣也會大受影響。

不過，看到現在，春玉娘雖冇鬆口成交，但也冇轟他出去，貳內心已經有了底。見春玉娘發問，他並不忙著解釋，隻是故作高深地微微一笑。

“奴雖算不得甚麼人，不過脾氣卻有些古怪。要與奴交友不難，但僅憑一張嘴，倒是千萬不可的。”春玉娘長長地啜了口茶。

加上一雙眼睛，不笑時幽深如潭，一笑，東風吹皺了潭麵，一片波光盈盈，真是可貴的標緻。膚色麼，也是白淨嫩滑，是美人的根柢。

刺青？胎記？或者疤痕？

春玉娘與柳七娘四目相對。春玉娘何嘗不曉得柳七娘使的是激將法。但是她的一雙眸子，無波無瀾。眼中的笑意，又淺又淡。彷彿又不是。

或者，也能夠甚麼都冇有，確切是才子可貴，故弄玄虛舉高身價的把戲罷了。

要說這柳七娘，身材豐腴，珠圓玉潤，可貴的是態度不卑不亢，落落風雅。

四目相投，柳七娘當然安靜，春玉娘卻也不著惱。她回身坐下，捧起茶盞淺啜了一口，轉頭對範十一郎笑道：“奴有一事，倒要就教十一郎。”

她皺著眉頭望了柳七娘半日，那雙眼睛不閃不避，倒是個有膽色的。她喜好。

“七娘這話倒真是風趣兒。”春玉娘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