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寒心[第2頁/共3頁]

聖上可愛，敏之卻也是個可愛的，竟然一聲不吭，隻是埋頭抽泣，顯見得內心也是思疑她的。

白髮人送黑髮人，當時候，她聽了隻是有些不悅，可到了現在這把年紀，真恰是……榮國夫人忍不住悲淚長流。

這話如果明著對她說，倒也罷了。偏要鬼鬼崇崇地躲著她，與敏之說。

榮國夫民氣下一寬，正點頭呢，皇後又道：“娘你有所不知，宮中多少流言，真恰是......”

不知過了多久，皇後悄悄揭開了茶盞蓋子，環繞的蒸汽散去後，她的眼裡，也蒙上了一層盈盈的水霧。

看她模樣，不象是為了安撫本身。榮國夫人不由瞪大了眼睛，暴露了不解之色。

榮國夫人淺笑著，悄悄拍了拍皇後的手背：“傻孩子，在娘麵前怎說這話？彆忘了，不管你多大年紀，身處何位，娘，終歸是你的娘。唉，你便不說，娘也曉得，這很多年來，你受委曲了。”

皇後的哭聲，終究低了下去。

榮國夫人皺眉道：“好好地，又提起月娘何為？我雖年老胡塗，你對月孃的好，卻都記得。不獨我記得，順娘敏之，誰不記得？”

“姊妹情深？”皇後戲謔地一笑，“姊妹情深又如何？當日我待月娘如何，宮裡誰不誇誰不讚？成果月娘一走，又如何？誰又記得我待她的昔日情分？”

榮國夫人當真地望著她，待她擦乾了眼淚，才緩緩地問道：“媚娘既有苦衷，怎不奉告娘？但是嫌娘大哥無用？”

榮國夫人不再說話，隻是一手摟住了皇後的肩，另一隻手重拍著她的背。

兩年來，這一幕一向梗在皇後內心，她握緊了拳頭，內心一陣陣發堵。

她揺點頭，“明白的人聽了，不過一笑罷了。可總有那胡塗的人，將流言當真，大要一團和藹，內裡竟是離心離德。實在也冇甚麼，清者自清，何況誰能管得了彆人如何想呢？可你對他百般好萬般好，竟抵不過不相乾的人一句流言，怎不令人寒心？”

“媚娘……”榮國夫人聲音一哽。

皇後的笑如何看如何糝人。榮國夫人頭皮發麻，卻也隻能若無其事點頭笑道：“可不恰是。順娘雖長居宮中，到底是我生養的；敏之更是我看著長大的，朝夕相對，他又是個可貴的孝敬孩子，有甚麼話從未曾瞞過我。我天然曉得得清楚著哩。”

榮國夫人唸了聲佛，笑道：“太醫既這麼說，媚娘更不消擔憂了。”

皇後斜了榮國夫人一眼，抿嘴笑道：“是麼？”

榮國夫人笑著安慰道：“媚娘多慮了。順娘又不是三歲小孩兒，不謹慎病了，難不成還要怨媚娘照顧不周？”

她本來有很多話想問女兒，但是順娘這一病，卻冇了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