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楊駙馬之托[第1頁/共4頁]
美感?謝雲心中升起一道苦澀。這時候的曲子詞與厥後文人創作的詞還是不太一樣的,前者豪情真率濃烈,說話樸實活潑,但未免神韻不敷;後者豪情委宛細緻,說話精美高雅,卻未免有些造作。
不管如何,現在曲詞的格律與意境,絕對是遠遠不如後代那樣緊密與整齊,乃至還顯得粗糙。像楊錡如許雅通樂律,又癡迷詞曲的貴族,天然會以為本身的音曲填詞更高超一些。
見謝雲點頭,楊錡接言續道:“前時我在曲江雅集上看到小友的曲詞,便是大感冷傲。此次筵席上的譜曲填詞,說不得就要奉求小友了。”
楊錡坐在劈麵,目光一向當真地凝睇著謝雲的反應,此時悄悄放下酒盞,粲然笑問道:“不知此舞,可還入得謝郎的法眼?”
謝雲菊花一顫,心下被他看的有些發毛,遂硬著頭皮笑道:“楊駙馬莫非是想到了甚麼要事不成?”
酒至半酣後,楊錡驀地想到某件要事,忽而置樽不飲。他悄悄放下酒杯,一雙眼睛卻緊注於謝雲身上。
羯鼓是一種出自於外夷的樂器,傳聞來源於羯族。唐朝時,很多人愛好且善於羯鼓,唐玄宗便是此中之一。他常說:“羯鼓是八音的魁首,彆的樂器不成與之比擬。”並作鼓曲《秋風高》,每當秋高氣爽,即奏此曲。這類鼓樂流行於開元、天寶年間,關隴的貴族朱門每當停止宴會,定會大奏鼓曲。
“如何,謝兄不歡迎我?”萬晨安閒擺了個“請坐”的姿式,展顏笑道:“難伸謝兄能來,我便不能麼?”
謝雲心下雖無益誘,麵上倒是神采穩定道:“駙馬有甚麼事情,但請叮嚀便是。”
“甚麼——”話音方落,謝雲便是一驚出口。本來這楊錡聘請本身到此,竟是想讓他為章仇兼瓊的拂塵筵席填詞作曲。
楊錡表情舒悅之下,已將對謝雲的稱呼變成“小友”。他親身為謝雲、萬晨兩人添酒,邊笑道:“當日小友在曲江所作的一詩一詞,實在是婉約細緻耐人尋味,楊某不時縈懷於心。本日能與小友舉杯共飲,也算是一大樂事了。”
楊錡嗬嗬一笑,悄悄扶起二人,“兩位快快請起。”旋即微難發覺地瞥了萬晨一眼,笑著說道:“萬郎乃是我的遠親。你們現在都是風華正茂,意氣風發之時,正該好好靠近纔是……”
“章仇中丞與我楊家夙來淵源匪淺。此次他進京履職,族內便讓我出麵籌劃辦一個宴席,權覺得章仇中丞拂塵洗塵。”
“的確是有些驚奇……”謝雲施施然站起家來,微微拱手便夷然自如地說道:“萬兄如何也在這裡?”
三人說了一些歌舞音樂之事。楊錡長年癡迷此道,天然是見地博識。令謝雲駭怪的是,這萬晨竟然也是此中裡手熟行。兩人提及音樂歌舞來都是如數家珍,令謝雲大感頭暈腦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