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關隴節度使[第1頁/共4頁]

“王可貴斬殺吐蕃王子後，威震關隴。陛下為此特地召見他，令他於殿前乘馬挾矛作刺殺琅支都之狀，並賜給他錦袍和金帶，任為金吾中郎將。”萬晨欣然讚美道：“王可貴出身琅琊王氏。這江左世家夙來文風遐邇，不想也能出此絕世虎將。”

“哦？”謝雲顯得有些驚奇，茫然問道：“萬兄何故這麼必定？”

“門下：鼓旗中軍，是推元帥。熊羆後勁，亦屬武臣。將帥之任，軍國斯重。銀青光祿大夫、攝禦史中丞、持節隴右節度使充支度、營田等使，臨洮軍使上柱國皇甫惟明。挺生朔陲，乾城隴外。戰必克平，智慧料敵，以是擢升台憲，仍仗旌麾。可加鴻臚卿員外接同正員，可權領河西節度使，兼本道支度營田、長行轉運、九姓諸藩等副大使知節度事，充赤水軍使。賜音聲小兒十人，莊園各一所，與一子五品官。用旌軍將之勞，以益全軍之氣也，餘並仍舊。天寶四載十仲春，欽此——”

萬晨眉頭一挑，俄然沉聲道：“謝兄噤聲！宮裡來人宣旨了。”

兩人正在談笑間，俄然聞得樓下一陣暴喝喝彩聲:“是皇甫大帥——”

謝雲微微一怔，而後望著朱雀大街上皇甫惟明的身影，心中頓時出現一絲不祥的預感。

“臣領旨！伏願陛下萬壽！”皇甫惟明與隴右馬隊恭恭敬敬地往地上悄悄叩首，隨即一同收回雷鳴般的聲響。

“這便是皇甫惟明？”謝雲看到皇甫惟明威風凜冽的模樣，不由想起那句“大丈夫當如是”的名言。

伴跟著昂揚的緊鑼密鼓之聲，朱雀大街上的人眾聞言，都是紛繁上馬而跪。

萬晨歡樂的笑容俄然令謝雲警戒起來，他遊移半晌，似是想到了甚麼，俄然沉聲問道：“萬兄方纔說，皇甫惟明兼任兩鎮……是因為李相國的保舉？”

為首一名寺人翻身上馬，挺直腰背，尖細刺耳的嗓音隨之而起：“陛下口諭：著皇甫惟明誇兵後前去興慶宮覲見，伴同兵將則暫住隴右進奏院俟待。”

伴隨煙塵入眼的，是一名高大儒雅的中年武將。來人身著明光鎧，披著猩紅戰袍，脖子的護項與脛甲上的缺胯袍都繡著騰雲的紋飾，鮮明是隴右節度使皇甫惟明。

“臣惟明惶恐待命——”皇甫惟明將雙手放在膝前，挺直腰板，神采更加恭敬。

“嗯……”萬晨拿著茶盞，點頭笑了笑道：“此次王倕入京擔負刑部侍郎。不出料想的話，皇甫惟明仰仗這功績，應當是會兼統河西節度使了。”

“這王可貴素有‘關隴第一虎將’之稱。”萬晨偏過甚去，粲但是笑道：“天寶元年，皇甫惟明初戰吐蕃時，吐蕃王子琅支都倚仗其技藝高強，盛裝乘馬到唐虎帳前應戰。琅支都申明赫赫，唐軍一時無人敢和他較量。王可貴見此大怒，手持長矛，飛身躍馬衝上前，兩回合直斬其首。由此他馳名關右，有‘活張飛’與‘賽尉遲’之佳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