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3頁/共4頁]

周焱雙手扶著桌沿。

李政順手搭了幾下椅背，過了會兒，說：“起來。”

周焱說：“7毛吧，我買全部。”

氣候雖涼，乾活乾了大半天，還是出了一身汗。

周焱想了想，說：“嗯。”

周焱把手給他，一邊往下跨，一邊說：“未成年人如何就不能報警？”

小少年今後退了一下，過了會兒，站起來，朝周焱不屑地嘲笑了下，插著褲子口袋，慢悠悠走了。

“一群未成年，報甚麼警？”

小少年一瞥：“冇包裝啊？用過的？”

李政捂著後腦勺站了起來，看了她一眼，又朝那群少年逃竄的方向看去。

“你問這個乾甚麼？”

腕錶已經被她掠過了，擦完了，還是那副臟兮兮的模樣，看不出本來臉孔。她翻開書桌抽屜，把腕錶放了出來。

李政順手翻了一頁，條記本上記的滿是英文單詞和短語，同一個詞記上好幾遍，用的是鉛筆，筆跡底下另有橡皮掠過的陳跡。

李政按著筆頭，站了一會兒，指腹悄悄颳了刮筆身，然後將它放下，視野又落在本子上。

教員傅效力高，一天下來，活根基都好了。

“李政！”

踩著拖鞋，腳步聲渙散隨便，走到門洞時停頓了一下，跟著提腳。

腳下冇用幾分力，這些毛孩子頂多十五六，他不能真下狠手。

周焱往上麵一坐，屁股還冇穩，李政俄然握住椅背，把她轉了個身。

小少年說：“我看你年紀挺小，有十八了冇？男朋友彆是個老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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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身形，約莫是群中門生。

靠著書桌躺了一陣，有人走出去。

李政上了岸，跺了跺蹭進拖鞋裡的泥，剛提腳走出一步，他俄然頓在了原地。

剛纔下細雨，行人未幾。

又臟又舊，看起來在裂縫底下呆了一段極其冗長的日子，說不定已經好幾年了，跟這艘船倒是很班配。

長橋離岸頭遠，周焱出來的時候，落日尚在，比及了長橋，天氣已經黑了。

八點多，天橋上人流垂垂少了，周焱搖著空調扇的插頭，打量著過往行人，又等了一陣，劈麵已經有人收攤歸去了，周焱想了想，也把空調扇塞回了塑料袋裡。

颱風餘威尚在，白日出了會兒太陽，現在又飄起了細雨，長橋上已經擺了兩長排攤位，周焱蹭了個角落坐下時，雨已經停了。

“冇事。”他說。

“冇用過，百分百全新的，因為拆了包裝，以是才這麼便宜。”

李政走近，第一眼冇看清，等周焱站了起來，把表遞到他跟前，他才辨認出來。

周焱見他冇反應，叫了聲：“李政？”

“那你住哪邊啊？東南西北哪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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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焱說：“是，這台120。”

周焱一邊喊著，一邊看著他的背影，眉頭又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