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頁/共4頁]

李政笑了聲：“你看著我打了？”

“……你如何不說話？”

李政選定了一盒藥，把剩下的扔回衣櫃，“一群毛都冇長齊的臭小子。”

“敷後腦勺就行了。”

李政的視野落在她的腳上。

周焱翻身坐起，悄悄叫了聲：“李政？”

“周焱。”

周焱想了想，“我還是去趟藥店吧。”

“他們十幾小我，我這不算傷。”

“李政！”

“病院就算了。”李政拿起藥膏，“待會兒給我擦擦這個，背上我擦不到。”

李政低下頭，鼻尖颳著周焱的耳朵，周焱躲了躲，李政看了她一眼，收緊她的腰。

“你的呢？”

小少年們跑遠了，一個個停下來，扶著膝蓋直喘氣。

下一秒，她手上一緊。

李政扶著她的下巴，將她轉過來，吻上她的嘴唇。

月光盈盈，明顯前幾個小時前還鄙人雨，現在夜空卻陰沉開了。

李政今後腦勺一敷，熱氣滲了出來。

隻在沐浴的時候穿一會兒。

“你現在不正搓著？”

骷髏衫皺眉：“孬不孬，明天走，到時候直接上我家！”

大抵睡著了。

李政看了衛生間一下，坐到了床邊，拿出盒子裡的藥膏。轉開來，飄出一股涼涼的淡香。

窗玻璃拆了，那邊蒙了塊細紗，夜風吹開周焱幾縷髮絲。

他擠了點，往身上隨便抹了幾下，行動幅度稍大了些，扯到了背上的傷，微疼，李政皺了下眉。

“明天開船嗎？”

“你臉會腫。”

李政低聲問：“你多大了？”

“上午教員傅做完剩下的，下午就能開船。”

他說：“那再擰一塊。“

“嗯……”話音一頓，李政坐起來，“你先出來，我來。”

“行了，剩下的我本身來。”

她坐在床邊，低頭看著紅色的申明書。

“……二十。”

周焱不吭聲，涼鞋滑落到了地上，她往前挪了挪，想去撈鞋，李政手上又是一緊，再問一遍：“多大了，嗯？”

周焱問：“剩下的地板，明天上午能完工？”

李政抹完臉，把毛巾扔回臉盆，水珠子飛濺出來，跳到了兩人腿上。

骷髏衫少年摘下口罩：“防霧霾麼。”

“不一樣，我是皮外傷，你這說不定傷筋動骨了。”

“嗯，去的時候剛下過一點細雨，明天路人也少。”

“看出甚麼了？”

李政敷了一分多鐘，就撤下了毛巾，周焱接過來，往藍色的毛巾上麵看了兩眼，冇見其他色彩。

***

“嗯？”

燈膽俄然轉起圈，衣櫃和凳子堆疊出了兩個，李政麵前發黑，他扶著床板晃了一下。

“不消。”

周焱看了他一會兒，用腳勾來一張凳子，放下臉盆，在水裡撩了幾下，擰乾毛巾遞給他，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