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頁/共4頁]

“乾甚麼？”

“邊吃邊搞，吃完再搞，隨便你！哈哈哈哈！”

李政說：“你這是請用飯呢還是搞女人？”

周焱抱著書包，說：“能不能……泊岸？”

上午陽光溫暖，中午有點曬。船尾上有幾個空花盆，又臟又破，但能留下一點蔭。

周焱給她發去一條定位，於芳芳發來無數個歎號：你如何跑那麼遠？那是甚麼狗屁處所？

周焱想，還是吃紙吧。

周焱忍辱負重：“我錯了！”

對方又大笑，中氣實足，跟他勾肩搭背：“逛逛走，明天說甚麼也得跟我去蕭灑蕭灑，再叫上幾個小女人搞搞。”

那人腳邊是她的書包，內裡的東西滾了一地，大多都是書籍紙筆，手上還拿著本《新編大學英語》，封麵翻開，內裡有她手寫的姓名。

一艘應當被人燒燬的破船。

“船上吃。”

天花板彷彿很低，坐起來就能夠到，她身上黏黏的有些不適，觸手彷彿一層灰，另有石子樣的顆粒。

岸邊人家燈火已熄。

周焱拍了拍身上的泥，籌算找個小旅店先呆一晚，她查過線路，歸去要轉好幾趟車，隻能明早行事。

周焱靜了下，轉頭看，才發明那男人站在船艙裡，一向是低著脖子，微微哈腰。這刻他走出船艙，直起家，立於朝陽處，高她一個頭。

語氣平平，周焱聽不出甚麼，說：“出了點狀況，我人在臨州市，開車大抵大半天……我錢包落車裡了，回不去。”

“拿全部的。”

q|q有幾條新動靜，於芳芳發來，奉告她老闆娘還在廚子上，她們明天要去隔壁鎮演出。

對方一點下巴：“遊歸去。”

周焱餓得前胸貼後背，想著要不要撕一張紙吃吃，她看著船一點一點靠向岸邊，吃紙的動機被她拋之腦後。

***

周焱坐到花盆邊上，儘量不看上麵的河水。

李政沾了一身菸酒味返來，對方開車送他，臨下車又遞給他一些火腿臘肉，看看時候不到12點，還直可惜：“華侈大好光陰！”

李政喝多了幾杯，上船的時候頭暈了暈，把臘肉火腿順手擱在船麵上，揹著岸頭，拉下褲鏈對著河放水。

兩廂無事，一個開船，一個又坐回了船麵中心。

“你……”

“哦，那要不要再買點土豆洋蔥？能放的長。我這邊木耳香菇也是新到的。”

周焱及時問了句：“甚麼時候能泊岸？”

等她進了旅店籌辦掏錢包，心一下沉到穀底。

對方指著岸，說：“百來米，遊歸去。”

“說完了？說完了就掛了。”

走出版店，入眼五光十色，車來車往，巷子口一個門生樣的人在流浪狗邊上放了個盒飯，流浪狗吃得渾然忘我。

汗水被風吹乾，衣服貼著身材，黏糊糊的難受。周焱頭昏腦漲，抽出紙巾擤了鼻涕，擤完發明冇處所扔，她又塞回空了的紙巾包裝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