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三份厚禮[第2頁/共3頁]

老刀將紙條攤開，看了一眼，他罵道：“囚鳥？你熟諳？”

“就這事？唉，常春他——傳聞他是個殺人犯？”老劉略微遊移，“人已經死了，說了也冇事，常春他是常常過來搭把手，他說他之前在故鄉就是幫人殺豬。還彆說，他伎倆還真不錯，殺豬放血，拆骨剝肉，利落得很，我們都誇他技術不錯。我一向揣摩著讓他到食堂裡邊搭把手，誰曉得他回絕我了，脾氣真夠犟。”

“不錯，常春說這第一口豬血，熱氣騰騰，喝起來賊爽。他還問我們要不要嚐嚐？我們哪敢？”老劉一邊回想著一邊說。我暗自歎了一口氣，這麼說來，常春此人還挺奇特，活豬血又腥又臭，趁熱喝，也蓋不住腥味吧！我深思著，老劉低聲說：“他此人也怪，殺豬的時候殺得性起，他會吼怒，會唱歌，我們當時冇當一回事，哪想到他這把豬當人宰。”

我腦海裡邊已經對常春有新的熟諳，暴躁，戾氣重，好殺，喜好喝熱的活豬血。或許對常春來講，殺豬不過是為了壓抑本身內心那頭吃人的野獸罷了。冇有豬殺了，內心的野獸饑餓了，他會對人動手嗎？想起藏在常春家裡邊那幾箱子的魚醬罐頭，內心頭不由得一陣噁心。我看了一眼老劉，老劉已經快把煙抽完了，他乾咳了一聲。

地上滿是血，血還在流淌，滿是從一男一女兩具屍身肚皮上流出來的。雖說看不清楚，但我必定，這一男一女的肚腹都被凶手用刀子給剖開了。

我不敢亂碰這個犯法現場，隻能站在一旁細細察看。男屍大抵四十歲擺佈，身材高大偏瘦，皮膚有點偏黃褐色，寸頭，五官端方，眼睛略微有些大，眉毛很濃，身上一絲不掛。女屍看上去三十歲擺佈，長得有點兒肉，皮膚白淨，長髮披肩，圓臉，眉毛很細，鼻子圓圓的，嘴巴稍小，身上一樣冇有衣物。

我搖點頭，表示不熟諳甚麼囚鳥。

秤桿直接伸進女屍的屁眼，秤鉤子留在外邊，還在那一晃一晃的。

雲山小區位於沐城縣西北邊，這是一個非常擁堵的小區，人流極大，車子也多，畢竟離菜市場和縣城汽車站不遠。我腦袋很沉，囚鳥給我的提示不過是想奉告我第三個案發明場的地點。我敢必定，囚鳥留給我的第三份禮品就在這兒。但我冇法設想凶手會在這麼熱烈的處所動手殺人。

我察看著的時候，403的大門被人推開，老刀帶著馬寨、小莊風風火火地闖出去，見到房間內的屍身，小莊捧首喊了一句：“這就是所謂的第三份禮品？”

“冇事，感謝你，劉徒弟。”我回身走出廚房，走出大食堂。內裡看熱烈的人還在看熱烈，老刀、楊彪、沈曼他們還在清理吳秀華的屍身現場。我朝前邊的馬路走去，攔下一輛摩的朝雲山小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