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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一炷香的時候，康熙放動手中的摺子轉頭看向胤禟冷言道：“老九，前幾日你可讓人送了幾個歌姬給你二哥？”

“滾出去跪著。”康熙揮了揮手，“跪到認錯為止！”

“兒臣給皇阿瑪存候。”

一向到傍晚，李德全才從清溪書屋中走出：“幾位爺，皇上氣已經消了，快歸去吧。”

進門之前，胤禟便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可卻想不出他阿誰天子老爹會因為甚麼而非難於他。

“如雪，你有冇有聞到甚麼香味？”

“八哥，你們本不必如此的。”已經跪了一個多時候的胤禟，忍著膝蓋處滾燙鑽心的疼臉帶歉然。

這也不算是叫起的叫起讓胤禟有些拿不準康熙的意義，故而還是半跪的僵在原地。

兩人都這麼突然溫馨了下來，屋內的氛圍幾近呆滯。如芒在背，是的，如芒在背便是現在芸熙表情的實在寫照。

“難怪。”胤禟想起在杭州宴席上邵穆布對他說的話，俄然恍然大悟，“他必是覺得爺是因為當著福晉不好接管，以是才這麼固執的派人將女人送到都城來。卻冇想到我是真的不要，轉手送給了太子……那這小我的目標是甚麼？”

“起來吧。”江雲柔每次看到芸熙，都感覺臉上似被人狠狠甩了幾個耳光普通火辣辣的燙，涓滴不敢與她對視。

嘎禮？

康熙長年習武，雖上了些年齡卻還是能騎馬拉弓，手上的力道天然不小。胤禟生生接下他那砸來的一下，額角頃刻紅腫了一片。

芸熙一聽便瞭然了。不曉得啟事也就罷了，現下曉得了語氣中不免高了一個八度，忿忿道：“必是說你冇有疏導，反而助紂為虐，對麼？”

這一年的夏季彷彿格外的冗長，等樹上的知了歇了聒噪以後冇有幾日，便入了冬。

李德全略一遊移，附在胤禩耳邊輕聲道：“皇上彷彿已經選中了嘎禮。”

康熙何嘗不曉得他是這本性子？實在，看著胤禟額角的紅腫，康熙心中也有些鬆動。更何況太子好色，他何嘗不知？

讓他低頭認錯，隻怕是比登天還難。隻要他倔勁兒上來，便是天王老子他也是不肯給麵兒的。

再回到屋中，已冇有了方纔那絲難堪。胤禟臉上也冇有了猜想和迷惑，彷彿已將方纔那件事忘的一乾二淨，像是芸熙向來冇說過那句話普通。

……

芸熙循名譽去，正都雅到了與她們劈麵走來的江雲柔。

如雪點頭道：“嗯，還真是挺香的。許是熙朱紫身上的脂粉香吧？”

“有甚麼不能說的？”芸熙看著胤禟無辜受累便是憤恚難平，“歸正他也蹦躂不了兩天了！”

芸熙一聽，又氣又急道：“你都不曉得要躲開嗎？如許生生的挨一下，便是個石頭也會疼啊！到底因為甚麼發了這麼大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