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進城[第1頁/共4頁]

你們二位都有絕技在身，天下之大，何愁無用武之地，憋屈在這海潮溝，不是豪傑生存，我們三人，也算是老中青三連絡，我固然平生碌碌，但自誇腦筋好使，奇盜這一行裡，還算有三分名頭，當今樸重三清末劫，罡風掃世，我們三人如果出山，定然攪動乾坤，做一番驚天偉業，我不曉得你們二位如何想？

張舒望也差未幾十多年冇進過城，黃金童坐了十一年牢，對城裡的新事物也是應接不暇，我們三個遺世之人，跌跌撞撞，深一腳淺一腳，一起尋覓大黌舍。

我見張舒望說的不是話頭，話鋒裡直指我和黃金童，不敢接茬搭話，隻得轉移話題，給黃金童講巨鼠來源。

黃金童在路上逢人遞煙，探聽門路，多被人嘲笑，光陰如梭，江山改麵，黃金童也不曉得當下風俗已不風行向陌生人遞煙了，人家擔憂煙裡下迷藥。

我為甚麼這麼說呢？因為魯蛤蟆去世之前，交代我幾句要緊的話，魯蛤蟆原話說，得鹿，你不能進屋居住，也不是那麼絕對，天下有三到處所，你長久住些時候不打緊，一是黌舍，以其朗朗讀書聲，陽氣最重；二是病院和監獄，病院和監獄是存亡之地，陰怨之氣最重，兩氣稠濁，血小巧不必然尋得上你，但是終究原則是，能不進屋就不進屋，牢記牢記。

這巨鼠在此國當中卻不是鼠王，它打洞而來，不消問，是兀兒鼠，那鼠王派來救天鼠和辟毒鼠的，巨鼠打洞至牆下，探出頭來，山牆底下空虛，可不就倒了嘛。

唬的張舒望今後一跌，攤在了地上，我定睛一看，頭皮發炸，滿身的汗毛立了起來，那是一隻巨鼠，洞中暴露來的僅僅是鼠頭，就像個大拖遝機。

望山跑死馬，走到日暮時分，我們才進了城。一進城，我左顧右盼，讚歎連連，十數年冇有分開過柳樹溝，內裡的天下生長太快了，我小時候也曾進過城，印象當中，隻要那麼四五座三四層高的小樓房，現在高樓林立，車水馬龍，燈紅酒綠，花花天下。說實話，乍一見到街上那麼多人，我多少有些驚駭。

蟲書的記錄韓峒去鼠國當賦稅主薄一十三年，言說那洞中鼠王如麥鬥般大小，有趕蟲的前輩在此段之下，作了註疏，說那鼠王不是天然鼠，是引韓峒入洞的那位老者所造，造蟲之人本事要高於趕蟲之人，還略略的記錄了造巨鼠之法。

另有一節，地分五彩，有生蟲之地，有絕蟲之地，這類蟲界的分彆，不是以人多人少為根據，而是地氣使然，以是說，那裡有蟲，不好說，說不得。

我回到魯蛤蟆的草屋旁，把統統成用的東西十足裝到一個大布口袋裡，用麻繩捆了一個八臂蜘蛛肚兒，這是江湖捆法，其他粗笨東西都棄了，我和張舒望一走，柳樹溝就冇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