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湍州[第2頁/共3頁]

她至今未見他草菅性命，也是尚無需求，真有獻祭她才氣成績他的一日，他不見得能有一絲躊躇。

辛寒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她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又笑得愈發不成清算。

“如此神異的血脈，連我這般匿跡山野的遊醫都獵奇，何況多有尋仙問道之心的帝王權貴？神女一族久為各方爭奪，下落早不成考，有傳言道，神女一脈已為某國皇族所據，後代皇女皆為神裔，說不定你便為公主郡主之尊了。隻是你落崖前後，我都不見外人到訪此地，也未聞動靜，卻不知你如何流落至此了。”

如果，那又是另一樁費事。

辛寒笑得更短長，卻冇發作聲音，過了半晌，才收了笑意，輕不成聞地歎了口氣，也合了眼。

她聽他所言，影象中俄然閃現很多片段一晃而過，不完整，卻資訊豐富。

辛寒也不辯白，隻看住她的雙眼，緩緩轉述書中所載：“神女之傳，尤在其眼，眸映光而霞紫，為神眷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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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禍得福自不是他肆意施為的來由，但她的重視力已被另一個題目牽走——

“你活下來了，還活得很好，可見傳說並非無因。這藥正合你所用。”

“落崖未死，我還算運氣不錯；可我卻不知，被你試藥也算得。”

可惜，這花氣燻人的斑斕城池剋日不很承平，南鄰頻繁襲擾，二人入城所見，到處是動戈備戰之象。

綠衣垂眸，藏起眼中的恍然。

次日，晨光熹微，辛寒已經能夠行動，便不能敏於打鬥，趕路倒是無妨。

說來也巧，此地正與蓬州相臨，又是與異國交界之州，名為湍州，是一處水道縱橫、花重州城的地點。

辛寒聽了這話卻更加笑不成抑，笑得身材微顫，綠衣停下行動，等他笑完。

比如連綿數裡的紅妝。

辛寒很快平複了氣味。

蓬州之民熱中尋仙問道，傳言雪玉砂芝便是上神感一女子氏族心誠而降下的昇仙靈藥，平凡人無福消受，唯故意性至誠的眷族可得點化，進而登仙。

這一宿，綠衣數次醒來為篝火添柴，倒也冇有不速之獸和人突入，二人還算安穩休整一夜。

綠衣沉吟：“此藥可貴，你便是再急於曉得藥效，也不捨得見誰都用罷？”

綠衣冷靜將藥瓶收好，又用水淨手，看向說了半天有些疲累的辛寒。

“以後，你待如何待我，以我為引，煉你驚世之藥？”

辛寒側身，便於她解下敷藥的布帶，換上新藥，緩道：“如此心軟，難怪被人打落崖底……唔！”

非論是動靜未及傳回還是主使放棄追殺，總歸他們臨時安然了，畢竟，除非著意與朝廷作對，不然冇人會在一府治所大開殺戒。

綠衣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