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燈謎[第1頁/共4頁]

惜月愣怔了半晌，隨即欣喜若狂，“真的？你肯陪我去？瑾雲，你真的會陪我去？我但是在做夢？你真好你真好！”她俯過身來，捧著他的臉吻了一下，歡暢得忘乎以是。

惜月皺著眉躲開，見貳表情不錯，便道：“太子申明日祭灶節，入夜後東市那邊會有燈會，非常熱烈，他邀我一起去看燈呢。”

燕詡傍晚時分便和惜月出了宮，在臨江的吉利閣包了個雅間，用過晚餐後才悠悠往東市而去。這還是惜月有影象以來第一次出宮，一起鎮靜不已，凡是見到風趣的事物便上前湊熱烈，零瑣細碎的玩竟兒買了一堆。

他欣喜若狂，認定這是上天賜與的緣分。當時的他才方纔十七，自大才調出眾，又深得帝寵，恰是遲疑滿誌幼年浮滑的時候，為了尋求她，頗用了些手腕，曉得她善舞，還請了太後出麵宣她進宮，名義上說是太後喜舞，請她教誨宮中樂坊舞姬，他則藉機多番靠近，每日風雨不改，到樂坊為她操琴，看她和舞姬跳舞。

惜月吐了吐舌，她第一次看到這麼熱烈的夜市，常日學的儀態早就拋到腦後了，她搖了搖他的胳膊，小聲道：“瑾雲，我想要那盞花燈。”

圍觀的人很多跟著起鬨，那店家五十開外，留著一縷山羊鬍子，氣質高雅，不像買賣人，倒像個風雅之士，他拱手道：“祭灶節猜燈謎，是本店上百年的老端方了，各位彆難堪鄙人了，若要買燈，除了這盞，各位儘可隨便。”

他真的承諾了？惜月自記事以來，除了上月去蕭山行宮，從未出過禁宮，這還是第一次他答應本身出宮。她鎮靜地跳了起來，“你承諾了，可不能懺悔，我這就奉告太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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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點不快，側過臉看了她一眼，“一驚一乍的成甚麼模樣？”

店家又將第二道謎題自燈上摘下，“公子請再接再厲。”

燕詡靠在榻上閉著眼，一邊聽一邊指出她出錯的處所，惜月吐了吐舌，謹慎謹慎地再彈，可越是謹慎，那調子愈發混亂。她額上冒汗，恐怕他平活力剛纔說的話不算數，斜眼覷去，卻見他皎如白玉的臉上一片平和，竟是睡著了。

圍觀的人見終究有人摘了燈謎，頓時炸開了鍋，等著看熱烈。卻見那男人將絲絛上的絹布翻開，恭敬地呈給一華衣男人。那男人羽冠深衣，風韻玉立氣度不凡，身邊的女子娉婷婀娜，明眸善睞，真真是一對畫中璧人。

祭灶節的燈市，賣燈的店鋪都有一盞燈王，不標價，隻作猜謎用，實在那些人都曉得，這般嚷嚷不過是調侃談笑罷了。燈下垂著三根絲絛，彆離繫著三個謎語，誰猜中三個答案，這燈便歸誰。

她舒了口氣，又肉痛他這幾日是累壞了，悄悄替他蓋上毯子。

燕詡負手緩緩而行，街上行人絡繹不斷，但是滿街的喧嘩熱烈彷彿離他很遠，一張張興高采烈的麵孔，倉促從他麵前晃過，恍忽中，他又想起當年和她初遇時的驚鴻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