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秘密[第1頁/共4頁]

睿王直視著燕詡，目光灼灼，“而是因為瑾雲你。你小時候每月進宮存候，先帝都會將你留在宮中幾日親身教養，他經常和我說，這個孫子是他見過的孩子當中最超卓、最與眾分歧的一個，為人聰慧，作事能為，學必文武精微，叮嚀我務必好好種植你。他讓我尋覓十方策，並非他偏疼我，他隻是比凡人站得更高看得更遠，他怕他選中的子嗣，萬一在有生之年得不到十方策會後繼無人，以是他在選人的時候，必須多算幾步。”

見他神采安然語氣安閒，睿王這才伸展開眉頭，對於這個兒子，他還是相稱欣喜的，顛末這幾年的磨礪，他辦事愈發詳確謹慎，早已具有獨當一麵的才氣。當初若非靠他超卓的才乾，從浩繁線索中抽絲剝繭，找出十方的大抵位置，他和佟漠的人底子不成能在客歲順利找到那處所。

所謂的極陰之日，即月全蝕之日，但並非統統的月全蝕都是極陰之日，月蝕普通數年便有一次，但真正的極陰之日，一甲子纔有一次。所幸早在幾年前，睿王府的方士已推算出來歲玄月十五便是極陰之日，如果錯過，下一次的極陰之日，將在六十年後。以是，在這一天來到之前，他必須將彆的三樣東西籌辦好。

燕詡曉得睿王曲解了，他承認雖已事隔多年，他還是對亦離恨之入骨，但這類情愛恩仇和天下熟輕熟重，他不至於腦筋發熱到拎不清，他用心激亦離現身是有啟事的。他不慌不忙解釋道：“父親曲解了，孩兒並無藉機抨擊的意義。伏羲八卦藏在大悲寺的隱蔽處，外人就算突入也極難找到，何況大悲寺內妙手如雲，與其強奪，不如巧取。還父親存候心，孩兒已有謀算，不出數月，必能獲得伏羲八卦。”

睿王的腔調徒然一沉，“過了這麼多年，你竟還惦記那著丁點仇恨，不吝冒險讓亦離的義妹現身激憤他。欲得十方策，異血人、祭品、伏羲八卦、極陰之日，缺一不成，我問你，萬一她被人劫了去，即便伏羲八卦到手又能如何？要成績大事，舍情舍欲，你卻一味記取那後代情長，非要睚眥必報，如此短視，獲得了天下又如何？這天下在你手裡又如何能悠長？”

燕詡轉道邀仙台，遠遠便見雲竹守在台下，見他來了，上前施禮後又悄悄退下。他昂首向上瞻仰，一抹紅色的衣袂正迎著北風獵獵飛揚。他頓了頓，還是緩徐行上盤曲扭轉的石階，登到最高處。

可他撫心自問，那不也恰是他所想要的嗎？樸重意義上的天下，萬民臣服，四方朝拜，這些都是他夢寐以求的，他將如同演變的雄鷹，衝出小小的山坳，展翅高飛，在無邊無邊的六合下遨遊，他的才調和抱負終將有機遇大展經綸，他的名字，燕詡，將萬世流芳。

千百年來，江湖上一向傳播著一句讖語：六合有十方，一策塗萬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