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賭氣[第1頁/共3頁]
葉萱內心微微一酸,臉上卻若無其事,“無事,能救惜月姐姐,比甚麼都首要,你不必顧忌我,我在這裡不是好好的。”
安閒見兩人都不說話,一時氣結,朝亦離道:“亦離,我並非想做小人潑你冷水,愛惜月若真能醒過來,我自是替你們歡暢,我隻怕燕詡那卑鄙小人不知又使甚麼狡計,但願越大,絕望也越大,你好自為之。”
慧水也不再多說,叮嚀幾句愛惜月不能分開玉棺後便分開了。
慧海軍太兩指搭在愛惜月脈上,麵沉如水。亦離垂手站在一側,明顯憂心如焚,卻不敢開口催促,手內心滿是汗。葉萱和安閒站得稍遠一些,均屏息靜氣。
待他一覺醒來,隻覺頭痛欲裂,脣乾舌燥。他下認識地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想伸手揉揉腦袋,不料手腳竟不聽使喚,他不由大吃一驚,背脊發麻,猛地展開雙眼,這才本技藝腳被困得嚴嚴實實的,身子被綁在一根刑柱上,而他身處的處所,彷彿是個囚禁要犯的地牢。
安閒又道:“可你有冇有想過,愛惜月是燕詡的祭品,冇有了祭品,燕詡如何取十方策?他一貫凶險狡猾,行事必以利字當頭,他為何情願將愛惜月交還給你?他莫非不想要十方策了?”
他說罷也不睬兩人,氣呼呼地走了。
見她低著頭不說話,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葉子,你是女兒家,總不能一輩子留在山上。少年人誰冇有過幼年浮滑的時候,隻要錯過,才曉得珍惜。不管他那會兒做錯過甚麼,隻看現在他為你做的,也是個值得拜托畢生的人。”
亦離看著玉棺中溫馨安睡的愛惜月,沉默半晌才道:“我彆無挑選。”
葉萱的心忽地一揪,模糊作痛。她曉得安閒說得都對,她曉得本身不該再想著燕詡,更不該對他還抱有胡想,可她就是冇法節製本身的心。燕詡或許十惡不赦,但向來不屑扯謊,那日他的話,她一向牢服膺取。他說他愛她,十方策,他不要了。但是麵對安閒的詰問,她卻一時詞窮,燕詡曾經所做的事,與他們不共戴天,她替他辯論一句都會理虧。
這話如何聽都有點交代後事的意味,葉萱不由眼眶發紅,她固然回了無荒山,這些日子山上的人也儘能夠將她之前的事奉告她,就連她小時候愛爬哪棵樹,愛到哪個山洞掏狼崽,愛躲在哪尊菩薩後偷懶迴避練功都事無大小地奉告她,可冇了影象就是冇了影象,她聽了也隻是聽了罷了,對無荒山涓滴冇有歸屬感。
安閒賭著一口氣下了山,直奔小鎮的酒館,要了幾碟小菜,一壺杜康,自斟自飲起來。想到這三年來本身在明焰司忍辱負重,卻敵不過燕詡悄悄一句話,她的人固然回了無荒山,可一顆心卻仍然栓在燕詡身上,他又豈會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