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賭氣[第1頁/共3頁]
至於燕詡為何放棄用愛惜月做祭品,卻又對峙要獲得伏羲八卦,葉萱內心一樣迷惑,但她深知燕詡行事一貫好謀善斷,他們猜不到也是普通。
亦離聽慧水說愛惜月另有一口真氣在,之前緊緊繃著的心終究一鬆,“隻要世上真的有雩琈精魄,就算天涯天涯,我也要找到它。”
無荒山,草尾堂。
這話如何聽都有點交代後事的意味,葉萱不由眼眶發紅,她固然回了無荒山,這些日子山上的人也儘能夠將她之前的事奉告她,就連她小時候愛爬哪棵樹,愛到哪個山洞掏狼崽,愛躲在哪尊菩薩後偷懶迴避練功都事無大小地奉告她,可冇了影象就是冇了影象,她聽了也隻是聽了罷了,對無荒山涓滴冇有歸屬感。
地牢裡陰暗潮濕,隻要一側牆壁上鑿了一個比巴掌大些的窗,有日光自那窗透出去,斜斜照在地牢正中心的空位上,一個苗條的身影剛好站在那束日光之下。安閒的眼睛一時未能適應地牢的光芒,那身影逆著光,看不逼真,正在他儘力想看清那人時,隻聽那人幽幽道:“你醒了,須知酒入愁腸愁更愁,喝酒向來處理不了事情,隻會好事。”
他說罷也不睬兩人,氣呼呼地走了。
待他一覺醒來,隻覺頭痛欲裂,脣乾舌燥。他下認識地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想伸手揉揉腦袋,不料手腳竟不聽使喚,他不由大吃一驚,背脊發麻,猛地展開雙眼,這才本技藝腳被困得嚴嚴實實的,身子被綁在一根刑柱上,而他身處的處所,彷彿是個囚禁要犯的地牢。
見她低著頭不說話,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葉子,你是女兒家,總不能一輩子留在山上。少年人誰冇有過幼年浮滑的時候,隻要錯過,才曉得珍惜。不管他那會兒做錯過甚麼,隻看現在他為你做的,也是個值得拜托畢生的人。”
慧水也不再多說,叮嚀幾句愛惜月不能分開玉棺後便分開了。
她俄然感覺內心空落落的,慌得難受,但臉上卻裝得毫不在乎,“他為我做的,我都記在心上。可我不記得之前的事,他對於我來講,僅僅是個瞭解的人,全無男女之情。他想娶的,隻是當年阿誰眼中隻要他的葉子罷了,我若因守約而嫁他,內心卻無他,對他難道不公?亦離,你放心去找雩琈精魄,不必顧慮我,或許你返來之時,我已記起之前的事來。”
方纔還冷眼旁觀的安閒此時嗤了一聲,“亦離,你就那麼信賴燕詡的話?他一句雩琈精魄能救人,你就當聖旨一樣堅信不疑?”
她獨一信賴並且依靠的隻要亦離,亦離對於她來講,就像溺水之人手中的稻草,可眼下,亦離很快就會分開無荒山,且這一去,山遙路遠,再見不知何時,她連這獨一的一根稻草也冇了。
安閒又道:“可你有冇有想過,愛惜月是燕詡的祭品,冇有了祭品,燕詡如何取十方策?他一貫凶險狡猾,行事必以利字當頭,他為何情願將愛惜月交還給你?他莫非不想要十方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