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可憐而可憎[第2頁/共3頁]

唯一留下的，是仙界世人的喝彩，那般稱心暢快，好似這方纔跳下去的二人是他們不共戴天的仇敵普通。

一旁玄齊望著她，笑道：“算你有知己，曉得不能害我。我還等著你嫂嫂呢，你若嫁了我，將來你嫂嫂來找我可如何辦？”

實際上，誰又熟諳誰？很多人，未曾會麵卻要至人於死地，隻因那句：仙界不容。

“掌門又如何？掌門更當以身作則，現在做出這般不知恥辱之事，不死不敷以平公憤！”

好久以後，千音才兀然明白，原離諾在這一眼中，恨上了他。

前幾日，她看了師父沐浴，誓詞賣力到底。隻這一瞬，當日那豪情壯誌在世人的言語中，分崩離析。

“幸運。”

迎著誅神台下五光十色，千音眉眼間滿是笑，笑出了晶瑩水色：“在徒兒十八歲之前，必然找一個好夫婿帶到師父麵前。玄齊哥哥啊，我就不殘害他了。”

走入迷蕩山的時候，千音轉頭望向誅神台。

原離諾本來暖和的臉，跟著陸然這一跳，冷硬了很多。走前與重華擦身而過的時候，他佇足，足足盯了千音半刻鐘。

“陸然，你當真不悔？！”他望著本身敬愛的門徒，問了最後一句，哪怕他曉得，這實在是多此一問。

他最後的眼神望側重華，那眸光裡，含著說不明的情感：“三千年前，我就想這麼做了。我不悔愛上她，我隻悔當初的不果斷，讓她白白受了幾千年的苦。”

赤火瞥見千音，卻未作逗留便收回眼神，望向陸然。

“那赤火倒是姿容絕麗，也難怪陸掌門把持不住。他二人還是師徒光陰日相對，也不知當初未被人發明時，乾了多少輕易之事……”

他說：“此次歸去，為師將你許配給玄齊可好？”

“即便陸掌門受儘指責落空性命，你也感覺幸運嗎？他曾經那樣高高在上世人景仰，現在千夫所指萬人唾罵，你也感覺幸運嗎？他本有萬年生命能在仙史留名，卻因你一個心願遺臭萬年，即便如此，你還感覺幸運嗎？”

“不。”千音身材晃了晃，一眼掃過身後代人神情，那臉上鄙夷不屑悔恨鄙棄各種神采，好像一把尖刀狠狠插在她內心。她抬眸望向重華。一向以來，她覺得本身也能夠像赤火那般果斷的信心，彷彿一座精美富麗的燈塔，無聲的破開了一道裂縫。

她一向不明白，陸然對峙了幾千年，乃至抱著殉情的心態不吝親手殛斃赤火也未叛變長留與他師父，卻為何神蕩山一行，他放棄了幾千年的對峙。

兩人雙雙跳下誅神台的時候，無聲無息，連一抹灰塵也未留下。

“為何？”

千音垂眼，任周遭聲音起伏，她問赤火：“你感覺幸運嗎？”

而實際上，陸然從未想過要投身魔族。

那邊仍然光芒萬丈美崙美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