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後記[第1頁/共4頁]

高哥愣住。

我說：“阿陌，老了以後我們就在這山腳下定居吧，然後每天來登泰山。”

砰砰砰的拍門聲響起，先是很小聲、很規律，垂垂地越來越大，節拍也混亂了起來。

“高直言真是命好，你我也不比她差，隻不過她動手比較早，機會又好。現在不知多少王謝令媛前仆後繼，都被他冷酷拒之。這麼多年了，韓先生身邊夙來冇有其他女人。”

“芥蒂？”我嘲笑。他若對我有情，我們之間如何會走到這一步？現在來談這個，未免過分諷刺。

我順著聲往裡走，腳踏在駝色地毯上，很柔嫩。

他說：“嗯，一輩子！”

或許，那天門縫中衰弱而慘白的他，隻是我一時恍忽下的幻覺。

夢裡有少年，白衣黑褲，他說：“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他不懂，我聽到那統統時心中的感受，如翻江倒海，又如心臟被人緊緊箍住，難以喘氣。

屋子中隻要幾個仆人在，方慕白並不在家，他們也不知他去了那裡。

我因為擔憂，便對峙坐在沙發上等。

“陪在他身邊的還是高家阿誰女人嗎？”

第二天，我呈現在機場。高哥見到我，隻道了一句：“我知你會來。”

“他是甚麼病？”我畢竟是耐不住內心的聲音，問出了口。

“以是，人家是金鳳凰，你我就差了一截……”

“你去就曉得了。”高哥誠心腸說道。

“不錯嗎？如果這也算不錯的話……”我拿開他擋在我身前的手，輕聲呢喃，“那對我好的男人，還真很多。”

我回過身抱住他，我說：“一輩子呢！”

半途有空姐過來送飯菜，我均點頭回絕。

手在門把上逗留了一下，我緩緩地翻開門，冇有說話，率先進了屋。

那日，香港頂尖人士的晚宴，我按例列席。

再見到方慕白已經是一週後，他穿戴灰色風衣，笑著看向我，說：“抱愧，那天我不舒暢。”聲音還是那般和緩，就連模樣也是。

他笑，揉了揉我的發：“當時老了，恐怕就登不動了。”

這些年，在貿易帝國裡，他早成為神祇普通的存在。坊間關於他的傳聞數不堪數，乃至因為他過於狠戾的手腕，很多人都尊稱他一聲“先生”。

“芥蒂這東西，大夫救不了。”

“高哥，明天我讓你出去，是因為之前你待我不錯。看在這交誼的分上，你說話，我聽著，但若再提那小我……”我頓了下，表示了下大門的方向。

他點頭：“我從不哄人。”

夜晚我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楞。

但是在如許的暮春季候，我隻穿了一件晚號衣裙子，幾片秋葉跟著風落在我的肩頭，帶著絲絲的冷氣。

“我不逼迫你，就是有些事，我想讓你曉得。”

他走上前，氣味不是很穩，他說：“小冉，先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