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六 世間有風情萬種 大丈夫當歸何處（4）[第1頁/共4頁]

好久不見秦王車駕至，縣令麵有憂色，對身邊眾官吏道：“雨勢如此大，秦王車駕隻怕不能持續趕路吧？如果如此，恐怕秦王本日到不得縣城了。”

“孫啟煌安在？”文士喝問。

“”

那人等不及縣令表態，搶著道：“那是因為，我等底子就不感覺秦王本日還會來！你瞧瞧內裡這雨，都下成何種模樣了，農夫尚且不堪接受，不得不回屋避雨。那秦王多麼金貴，怎會冒雨趕路？你當統統人都和你孫主簿一樣，做起事來不避風雨，隻知往前衝？”最後一句話很有諷刺之意。

總不是要論功行賞？

+

“下官在！”縣令聽到縣丞答覆。

他俄然想到甚麼。

“下官在！”

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等候很久，縣令終究聽到車駕步隊的馬蹄聲停下來。他不敢昂首去看，隨即感遭到有軍將走到他麵前，因為他聞聲了鐵甲碰撞的聲音。

縣令不明以是，持續往下聽。

“末將領命！”

縣令心中悄悄測度半天，仍舊想不通那位秦王殿下意欲如何。如果為懲罰他們驅逐不力，也實在無需如此大費周章。二者兀一會麵，他還連秦王殿下的真容都冇見到，話都未說上一句，就在雨中泥地裡聽點名，此事未免過於奇特。

“下官在！”縣令趕緊大聲承諾。

主簿有帳本，各家家中有流民，這是翻不了的鐵證。

在這座挪動的山巒麵前，酸棗縣眾官吏低著頭，大氣不敢出。雨水打在這些甲士甲冑上，砰砰作響，堆積成流，從鐵甲上滴下——那彷彿不是雨水，而是鮮紅的血水！

“諾！”縣令聽到麵前的軍將大聲迴應，抱拳時身上鐵甲收回一陣清脆聲響。話音、鐵甲撞擊聲，落在縣令心頭，如若雷擊，將他震得失魂落魄！

“還是你懂事。”縣令對這句話很受用，表示要說話的孫啟煌不必多言，“好了，諸位，我們還是回城”

縣令俄然有些遺憾，從始至終，他都未能見到那位傳聞中軍功赫赫，而又年青漂亮的秦王殿下。

縣令心頭一震，他這才反應過來，孫啟煌這廝方纔未被點名！

那文士收起名冊，淡淡道：“方纔點名之人，全數當場拿下！”

縣令不能不知，秦王此行，目標在於巡查流民安設之事。如此觀之，秦王如此作為，該是與流民之事有關。但是，流民之措置，他遵循節度使徐永輝叮嚀，都已安排安妥，想想並無疏漏。再者，如此點名又能與流民之事有何聯絡？

“酸棗縣丞羅明通安在？”縣令聞聲那名風采翩翩的白袍文士再度開口。

這千萬不能啊！

“恭迎秦王！”眾官吏紛繁拜倒，彷彿這個行動，能減緩他們心中的不安普通。

從始至終，李從璟都未曾露麵。

一眾官吏搶先恐後向院外跑去，你擠我我撞你，不乏有人差些跌倒，常日裡在百姓麵前的官威，早已忘到了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