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兩百二十 烽煙席捲鴨淥府 百騎漫行過沖鹿[第1頁/共4頁]

“本來如此。”李從璟和莫離相視點頭，隨即詰問道：“河水漲落，可有規律？”

“西京西有正州，南有恒州，皆重鎮也，為西京之藩籬，若此兩城皆為契丹所克，西京那些養尊處優的渤海大小官員，還不嚇破了膽去。真給契丹軍打到衝鹿，戰陣之聲傳到西京，這些人哪能不望風而逃，何必契丹兵臨城下？”白袍士子哂笑一聲。

“這是為何？”有人問道。

李從璟將莫離方纔說得奇特事，說給衝鹿守將聽後，這位中年軍漢笑道：“因為鴨綠江經此往北，有一處大轉彎，再東流向西京，在轉彎處，又構成三條支流，以是我們現在所處之地，河水漲落幅度很大，也非常頻繁。”

低著頭參虎帳出來的時候，李四平法度格外沉重，在轅門處他停了下來，昂首瞥見灰濛濛的天空，感到一股徹頭徹尾的壓力，“契丹軍竟然會打到衝鹿來麼？這百年西京，莫非也難逃毀於烽火的運氣？”

“哪個字？”

先前李從璟帶領聯軍從河州突圍，一起南下至鴨綠江，被西京守將大佑佲策應的地點，就在間隔恒州城不遠的處所。耶律阿保機攻打恒州，清楚是存了克城以後，雄師沿江而上，直搗西京的意義。而之前攻打正州的軍隊，既能夠分離、管束李從璟的兵力，又能構成兩麵夾攻的合圍之勢。除此以外，因為恒州位在西京與泊汋城之間，攻打恒州於耶律阿保機而言另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將李從璟從西京出兵救濟泊汋城的但願，攔腰截斷。

李從璟無法笑了笑，“到底他們人多。”

“大抵規律是有的。”衝鹿守將言道，叫來一名隨行的文吏，為李從璟講授這此中奧妙。

衝鹿城外，江水之畔，有大片河岸高山，其旁有荒草萋萋，林木依依，一條官道在林子旁橫亙而過，官道上，此時有百餘騎行馬遲緩，為首數人風韻各彆，卻都在舉目四望，不時評點幾句。河風習習，枯草搖擺，幾人衣袍飄飛。

...

“李四平已到西京，火線臨時可說已經安定，接下來，你有甚麼打算？”莫離問李從璟。

桃夭夭微微點頭，暗見曉得。

被李從璟派去聲援正州，並且統領正州防務的將領，不是彆人，恰是曾在主持扶州戰役的渤海國將領大明邢。先前大明邢與大明安合力，在扶州敗北，這回李從璟仍舊執意起用大明邢，既是因為在城池攻防方麵，大明邢已有與契丹軍正麵交兵的經曆，應對起來熟門熟路，旁人不能及，也是但願大明邢知恥而後勇。

李從璟麵前一亮，隨即向官道招了招手。官道上群情說話的數人，見李從璟和莫離走到高山中心，本已邁步行來，見到李從璟招手錶示，立馬加快腳步趕來。這些人中，多為參謀處文吏，也有西京、衝鹿兩地的本地官吏，作為領導，另有人充當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