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三 十年國辱自今雪 永無休止的戰爭 12[第1頁/共4頁]

“此物為何？”李從璟問。

見杜千書明表誌向，李從璟笑道：“有司馬極力互助，此事已成三分。”

“大當家傳回動靜，日前已和莫先生到達渤海國上京龍泉府，大明安返國以後幾日，頻繁出入宮廷，似在極力勸說大諲撰肅除弊端，作最後儘力。現大當家正與莫先生探查渤海局勢，以備後動。”第五說這些話時，將包裹置於桌上翻開，暴露內裡的數封手劄，“這是節度使、衛先生、夫人於幽州寫給軍帥的函件；除此以外，另有老將軍、老夫人、戶部侍郎給軍帥的來信。”將厚厚一疊函件拿出，整齊擺放於桌麵上。

李從璟歎道：“先生大才，忠義血性，從璟感佩。幽雲得有先生此等人傑助陣王師，從璟方能護邊擊賊，此邊民之福也！”言罷，拉著趙鐘鳴和杜千書等人齊歸官衙，詳談各項事件。

杜千書的擔憂很有事理，李從璟點頭道：“此各種耗損，凡戰役皆不成免也，以一地戰一國，固非易事。但是幽雲等地雖大多地貧，亦非無良田，雖物質匱乏，亦非無銅鐵礦藏、漁鹽之利，幽雲邊地當然戰事頻繁，亦不乏安寧之地可互市貿，若能使邊地民皆有為，田皆有耕，潛力皆得發掘，不出三載，幽雲必易其景！與契丹戰，非三五年可儘全功，如我等前有將士力戰，保邊地無賊，後有官吏、百姓耕地蓄資，且不言北上滅賊，保邊地無虞，大有可為！”

李從璟悚但是驚。不為其他，就為此人見地。天子聖旨，意為此事需得朝廷支撐，若無此，且不說補葺、開墾地盤後可否公道分派，便是百姓已耕作，一旦讓故意人說李從璟私行分地、蓄養私軍，圖謀不軌，則李從璟萬口莫辯。練習兵事尚且如此，而一旦李從璟開銅鐵之礦，興漁鹽之利，“變幽雲之天”，就更加能讓心機不軌者攻訐、李存勖生疑猜忌了。

“然，僅如此尚不敷，軍帥尚缺一物。有此物，則此事可成，無此物，則此事不成成。”那人又開端說話，言談簡練，且極有自傲。

趙鐘鳴謙遜道：“司馬過謙了，下官略儘本職罷了。”

世人議事半日且不提，到得夜裡，李從璟便被耶律敏纏住。瘋丫頭嚷嚷著要和細細兒一樣，也要進軍情處，讓李從璟好生頭疼，任由他如何都擺脫不開。這位殿下並無多少公主壞脾氣，隻是率性起來也叫人難以消受，加上脾氣古靈精怪，行事跳脫無常，圍在身邊嘰嘰喳喳時如雀似兔，讓李從璟每次相見，都恨不得將其丟出州城。

幾今後，李彥超出征玄菟班師，帶回一個讓李從璟分外吃驚的動靜。

若說李嗣源信中內容還隻是平常，馮道信中所言，就有些讓李從璟心驚了。馮道在信中道：“出使契丹謀和未成，陛下已然憤怒，今將軍出兵平州，妄起戰端，雖是邊軍、軍鎮自家事，亦有惹怒契丹，引其南侵之嫌，朝臣大多深為憂愁……”募兵製下節度使擁軍政權益，處所事件有專斷之權，然撻伐敵軍倒是國之大事，不怪李存勖不惱。李從璟持續往下看：“李紹欽之流，與將軍夙怨頗深，屢進讒言。”李紹欽，即段凝，其降唐後，竟然頗得李存勖靠近，被賜名。馮道又言道：“然局勢雖艱，幸有樞密使、李老將軍、任尚書等多番為將軍辯白，陛下方無見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