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六 明君可輔臣非才 不覓房杜覓啟誦（7）[第1頁/共5頁]

李琪目視火線，看也不看崔協，淡淡道：“本官也但願今後相見，你還能這般挺直腰桿。”

“父皇聖明。”

崔協既驚且疑，忙去看孔循。但是孔循此時正看著李嗣源與李琪對答，麵有淺笑，不時點頭，清楚一副聽得極其當真、非常認同的模樣！

不管才調如何，畢竟這些年在中樞冇有白混，李嗣源的召見在李琪、崔協料想當中。為此，二人在寫完上書以後，抓緊時候籌辦了一番。兩人籌辦的核心，天然是環繞各自上書的內容，免不得一番充分、擴大，但願以此來博得李嗣源策問的喜愛。

李嗣源冷哼一聲，怒意不減。

崔協抬腳根上，不肯掉隊李琪，爭著跟他並肩，“下官或許不知，但安公定然曉得。安公曉得，下官天然也就曉得。”

這話有置氣之嫌，但是這也說瞭然李嗣源肝火之大。天子一怒，伏屍百萬，便是率性又何妨？常日裡示爾等以寬仁，是君王德行刻薄，爾等便覺得老虎利爪已鈍？施恩不施威，難道放縱爾等目無君上！

......

李琪冷哼一聲，“朝堂之大，豈是事事皆出自安公！”

李琪、崔協進宮之前，在宮門外碰上。

崔協麵色愈發慘白，手足冰冷。這時，他終究重視到，殿中另有一人，正神采悠然，如輕風拂林。

孔循得了安重誨這番話提示，甚覺有理，當即合適道：“陛下，莊宗之失，最嚴峻處莫過於猜忌臣子，我朝要富國強兵、掃蕩天下，前車之鑒不成不查啊！”

“安私有無此等本領，李大民氣裡恐怕比誰都清楚吧？陛下聖明，對安公委以重擔，事事皆從之，眼下便連秦王，也從不與安公為忤！”崔協被李琪鄙棄的模樣激憤，大言不慚，死死盯著本身這位頂頭下屬，“李琪，你我誰為相，本日便見分曉！我倒想看看，今後你見了我，還能不能有本日這份傲氣！”

李嗣源麵上笑意濃烈，對李琪不吝誇獎。嘉獎完，問殿中諸人，“眾位愛卿，朕應以何報酬相？”

但是等他出門，疾步下台階，李從璟已經走得隻剩下遠遠一個背影，恍惚在宮門前的夜色中，李琪追之不及。

莊宗時，崔協即為禦史中丞，何如因為貧乏文才，奏章多訛謬，常受懲罰，當時他卻覺得，都是李琪刁難他，用心雞蛋裡挑骨頭，當然對李琪頗多仇恨，是以當今投了安重誨，才如此對李琪不假辭色。

李嗣源可不是庸君，是非吵嘴自有明斷，豈會因為彆人幾近話就分不清南北？朝堂上隻要安重誨的一言堂也就罷了，現在有他在，安重誨還如何能混合聖聽？

“父皇，還需求召見李琪、崔協覲見策問麼？”李從璟見李嗣源肝火稍平，為免氛圍持續難堪，找了個話題給李嗣源台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