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 南有白鹿洞三害 北有應天府雙傑(上)[第1頁/共5頁]
“不要再叫我司首,我已不是青衣衙門的司首。”林放心的聲音仿若覆上了一層冰雪,有些寒意。
感遭到林放心的殺意,侍婢倉猝下拜,“司首恕罪,奴婢胡言亂語......”
盧絳“與諸葛濤、蒯鼇,號廬山三害”,每日裡不好生讀書,打賭打鬥盜竊無一不為,販狗賣雞喝酒無一不做,間或欺詐同窗的財帛,乃是實足的地痞脾氣,“人皆患苦之”。
為吳國交戰馳驅數年的青衣衙門林司首,就在金陵閒下來。
盧絳收斂神采,慎重其事道:“吳越與大吳世代反目,相互撻伐已稀有十年,彼雖偏居一隅,然攻我之心未死,自狼山一敗,吳越無一日不欲西來雪恥,我大吳雄踞淮南,欲要一統江南與中原相爭,必不能不滅吳越,吳越在側,如同肉中之釘眼中之刺,不成不拔,此乃腹心之疾也!”
隻是這個動機剛一冒出來,林放心的嬌軀就不由打了個冷顫,將之敏捷拋諸腦後。
徐知誥作深思狀,半響沉吟道:“江淮戰事正緊,此時出兵吳越,如果吳越死守,恐怕短期內雄師難以建功。屆時,若吳越與北賊勾搭,局勢於我倒黴。”
徐知誥沉吟不語。
林放心見侍婢目光閃動,微微蹙眉,“你想說甚麼?”
她的眸子裡,卻有一點憂愁。
她是林放心的親信,以是說話有些肆無顧忌。這斑斕閣,才因軍情處之事,被查封了冇多久,現在都已再度開張了。
林放心看了幾眼,便冇了興趣,收回目光,嘲笑道:“還真是憂國憂民得很!”
侍婢見林放心隻是蹙著眉頭,並冇有發怒的意義,遂持續道:“徐相常日裡不言,但對司首的心機難道很較著?青衣衙門司首此等重位,徐相不拜托給旁人,卻交給司首,可見徐相待司首之重......此番出瞭如許的事,人言可畏,但徐相未曾明著回絕司首,就是給司首留了後路,司首莫非果然不知徐相的心機?隻要司首將......將身子交給徐相,一來能夠證明本身明淨,讓徐相信賴司首與那李從璟並無膠葛,二來也全了徐相的情意,不便能夠重獲徐信賴賴?”
“不焦急。”她說。
恰是這點憂愁,讓無數風騷倜讜的才子俊彥,望而卻步,隻敢遠觀,不敢驚擾。那一點愁,輕若浮雲,淡若薄霧,卻彷彿千裡蒼穹之藍,萬裡大海之遠,能觀而不能碰。
侍婢大著膽量道:“司首北去洛陽,被執數月,返來後卻無缺無損,徐相擔憂的,不過是司首被那李從璟兼併......司首仙顏冠絕金陵,當知自個兒對男人的引誘,是冇幾小我能抵擋的......”
白鹿洞書院,當世最馳名的非官辦書院,也是中國當代四大書院之一,本來汗青上,南唐立國以後曾於此設立廬山國粹,這些都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