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二章 魚我所欲也[第2頁/共4頁]

“不要打攪左輔政和孩子們的功課。”郭紹暖和地對中間的寺人王忠交代道。

不過此情此景，在書院文殿之上，聽著賢人的教誨，郭紹握著一個小女人的手，頓時有一種罪過感湧上心頭。

郭紹看了她一眼，她便把筆遞還郭紹。郭紹接羊毫時，見那小手白淨敬愛，便順勢握在了手內心。蕭綽忙往回縮，但冇能抽歸去，半晌就順服了，不過臉上頃刻便緋紅，頭也低了下去。

郭紹逮著她的小手每放，右手提起筆寫道：彆驚駭，朕不會欺負你。

……

郭紹走出了大殿，呼吸一口氛圍，便對王忠若無其事地說道：“古賢人之言，非常了得。天下換了多少朝代，說話風俗早已分歧，但哪怕過了幾千年，我們讀前人做的事，卻還是如同產生在往昔，一脈相承。”

潮濕的淩晨，昨夜的薄霧還冇散去，朝陽已在東邊暴露溫和的光芒。

主帥蕭咄裡也率親兵入城，徑直到了這座雄關上。侍從的人有副將耶律虎兒，此人乃耶律斜軫的同父哥哥，另有楊袞、範忠義等人。

一陣聲音傳來，孩子們帶著稚氣的朗讀聲，“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成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

楊崇勳神情龐大地望了一會兒，揮手道：“走！”

楊袞一言不發，範忠義則翹首頂風，遲疑滿誌地望著雄渾的山勢。

雁門關城頭，枯燥的河東春季讓統統風景彷彿都灰撲撲的，山穀間灰塵滿盈，大股人馬湧動仿若一條看不見尾巴的長蛇。

“軍中將士，以服參軍令為本職！”楊崇勳道。

王忠忙躬身低聲答道：“奴婢感覺二皇子說得挺有事理哩。”

這時左攸問道：“你們來講說剛纔背下的那句是甚麼意義。”

王忠捧著拂塵躬身道：“奴婢遵旨。”

冇一會兒，便見蕭綽冷靜地跟在王忠前麵走了出去，王忠揚了一下下巴教唆蕭綽，郭紹也向右邊挪了一條板凳。蕭綽便怯生生地在郭紹剛纔坐過的凳子慢吞吞坐下來。

三個孩兒一本端莊地跟著背道：“二者不成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

左攸無法道：“大皇子仁心，不過熊很凶暴，要拍人。”說罷用手掌做了個拍的行動，“以是殺死它冇甚麼不對，人不抵當就要被猛獸所害；這便是我們今後要學的‘以德報德，以直抱怨’，做人得恩仇清楚。如果殺死一些強大又有害的野物才應有憐憫之心，比如……麻雀。”

這時那三孩兒彷彿已經聽到了動靜，發明瞭父親在前麵，坐得筆挺，郭翃也不敢與左攸對著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