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無法製衡[第3頁/共4頁]

寺人王忠走了過來，從李穀手裡接過信封，轉頭看柴榮。見柴榮微微點頭，王忠便拆開了信封，把內裡的紙張抽出來展開、遞到柴榮的手裡。

李穀道：“陛下所言甚是，虎捷軍大部分是步軍，步軍打馬隊能斬獲那麼多，絕非易事。”

匡胤徑直道：“但說無妨。”

見禮罷，柴榮二話不說直接叫王忠把郭紹的奏疏拿出來，先交給諸將過目。初級大將人數未幾，但傳來傳去看了一遍也花了很多時候，這個過程中堂上非常沉默，氛圍有點壓抑。

王樸看了中間的魏仁溥一眼，卻冇有笑。魏仁溥很難堪地乾笑了兩聲，彷彿開了一個並不好笑的打趣，悻悻收住了笑意。

這下王樸不置可否了，沉默不語。

趙普聽得也是眉頭緊皺：“那郭紹也太狠了，竟然如此明目張膽讒言。官家也竟然把奏書傳視諸臣，這真是……官家徑直采取了郭紹的保舉、留韓令坤巡邊，莫非是聽信了郭紹的讒言？”

王樸又道：“郭、趙則分歧，他們倆人都憋著要將對方置之死地而後快，一旦冇人壓著，恐怕會不擇手腕不講端方。定會分個勝負存亡，並且排擠和成果會來得很快……以是，若官家想用郭紹管束趙匡胤便是徒然，隻能減輕內鬥。”

魏仁溥情知王樸是很有主張的人，見他不說、猜想是不肯意說出來，當下忍不住又激他：“莫非王副使之意，應當放一個在外鎮，分開他們？”

作為武夫，柴榮的風格也很乾脆，當下便道：“郭紹保舉韓令坤巡邊北疆，朕籌算就讓韓令坤撤兵至雄、霸；雄師班師回朝了，另擇機會再來。諸位覺得如何？”

聽到一聲“平身”，李穀才謹慎爬了起來。又聽得寺人在中間小聲提示道：“李府事，你可不能惹官家活力。”他還是不敢昂首看天子，隻不過這廳堂並不大、也冇有那種高高在上需求瞻仰纔看得見的台階，就算他不去直視柴榮，也能看清楚個十之七八。

……

魏仁溥摸索道：“那王副使覺得，該如何做才最好？”

他舉例不能說不得當，但魏仁溥聽著如何就那般刺耳呢？

趙普附耳悄悄說道：“萬一官家有個甚麼閃失，現在放郭紹回東京，再與皇後裡應外合，主公遠景堪憂。”

柴榮點頭道：“也叫那耶律明曉得，他一個昏君，朕還能怕了他？”

二人是樞密院的一正一副樞密使，曾經有好些人在魏仁溥麵前說：王樸會替代他的位置。

王樸擺佈看了一看，沉聲道：“如何才氣製衡？比如你和我就相互製衡，因為我們冇仇，犯不著非要分個凹凸，以是能夠共存。”

能和王樸交友，當真不易。朝中百官，幾近冇有人和王樸有甚麼友情的……此人難相處，又常以法家之術禦人、貧乏誠意，誰和他在一起都提著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