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八章 宿命[第2頁/共3頁]

郭紹冇有表態，隻是又感慨了一次：“民氣不得，認同難求。”

“罷了，功過臨時不提，現在如何點竄交州方略？”郭紹道，“明早議政，先問問諸大臣。”他說罷有點不歡暢地揮了揮手。

天子怎能有錯？左攸搶先說道：“當年曹彬在蜀國北路，在南漢國，部下多凶悍之將，亦能束縛將士秋毫無犯。既然如此，也該束縛住馮繼業。陛下不太輕信了曹彬，更何況曹彬就算用馮繼業，也不該把他放在主將的位置……”

這番口氣誠心，推心置腹般的談吐，叫楊業的態度大變，他用謙遜的姿勢問道：“盧侍郎之意，先奏稟朝廷？”

此事在朝中主張很多。有的主張向交州增兵，以重鎮為據點、沿首要水路修建驛道驛站，沿驛道構成無數城、堡、哨三級網狀統|治次序，全麵占據交州，實施軍製統治。打擊丁部領的地盤，搜捕要犯，拉攏分封本地豪強，放逐中原罪犯、遷民戶，送種子耕牛減賦稅，建學館教諭，王化百姓，公佈律法……破鈔不知多少，更不知何時起效，花消是個無底洞。

東京金祥殿書房裡，俄然“哐”地一聲，郭紹冇有摔杯子，隻是把杯子重重地杵在桌案上。

郭紹站在金祥殿高高台基上，望著空中湧動變幻的白雲，內心揣摩著曹彬和楊業，模糊當中，他感受本身彷彿正在和上天交換……一種宿命感湧上心頭。

盧多遜侃侃而談：“吾有二爭一保之策。

不久，西北楊業的奏章達到了東京。

“楊將軍所言極是。”盧多遜好言道，“不過事兒並非那麼輕易。中原撤出西域二百餘載，今地理、水源、國度、教派臉部全非，我們目前對西域知之甚少，不敢輕舉妄動拿將士性命和國庫軍費兒戲。”

楊業的幕僚既然來東京一趟，交州產生了甚麼，動靜能不帶回西北？曹彬已經讓天子有些絕望了，而楊業已經把安定隴右河西的聲望功業攥在手裡，不輸就是贏，冒險行動隻合適寄但願絕地反擊的優勢者，“穩妥方明智”便是此意。

有的主張放棄交州，占海岸據點，漸漸拉攏新起交州權勢。以許軍幾百人就能緊緊戍守一座六花堡的體例，這類主張非常節流。

楊業皺眉深思。

盧多遜又點頭沉聲道：“這事兒是楊將軍想乾，不能把甚麼都拋給朝廷；朝廷文武千計，主張千奇百怪，決策大事要各方爭論讓步，非常費事遲緩。”

昝居潤的聲音在鴉雀無聲的房屋裡迴盪，顯得分外清楚。

楊業頓時抱拳道：“多謝盧侍郎提示。”

盧多遜又不動聲色道：“下官有個建議，樞密副使魏仁浦對西北打心眼裡固執，傳聞他來到豐安，見漢唐故城舊址，泣不成聲。魏仁浦是官家身邊最倚重的大臣之一，凡軍國、國策大略必問之。若楊將軍能派可靠之人，在此事上獲得魏仁浦的支撐，機遇定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