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 就是說說話[第1頁/共4頁]
金盞笑而不語。
這時一個穿袍服的女子道:“河北早晨還是有些涼意,皇後這麼晚還來看望大娘子,定要將息鳳體,不要受涼了。”
金盞含笑道:“說得彷彿分開了好久似的?上月在東京還在一塊兒哩。”
她回顧四周,又看大姐,有種物是人非之感。纔沒多久,現在她看起來就彷彿一個俏美的小媳婦一樣,在燈下做著針線活,眼睛裡帶著羞怯的笑意。
寺人曹泰很瘦,身材薄弱,他本來趴在床上好好的,昂首認出張氏了,立即便“哎喲喂”地呻_吟起來。
二妹聽罷低聲道:“大姐想得全麵。”
金盞籌辦好東西,又拿了一件大氅披在身上,立領把脖子和半張臉都諱飾住了。
符二妹一本端莊地點點頭:“我感覺彷彿分開了好久似的,本來纔沒多少日子。”
張氏的臉上閃過不悅,轉頭怒道:“把那奴婢按在地上打,打到讓曹公公消氣為止!”
她們忙活了一陣,換了衣打扮潢,連頭髮也相互幫手重新梳理了一遍。金盞不忘拿起一張紅綢塞進懷裡,又將方纔縫製好的紫色衣服摺疊好放進一個包裹。
張氏咬牙切齒地說道:“除了他另有誰?”
頓時有個奴婢小聲道:“奴婢不是用心想罵曹公公……”
曹泰伸手按住胸口,瞪眼撒潑道:“哎喲喲,雜家好怕,大夫人這是在敲打雜家,指桑罵槐雜家狗仗人勢?大夫人乃堂堂魏王府的長媳,朱紫呐!雜家現在又是在您府上,如果獲咎了您,不得像螻蟻一樣被碾死?”
“真是委曲大姐了。”符二妹心疼地說道。
張氏轉頭指著那胖婦:“來人,把這不知好歹的奴婢往死裡打,打死!”
“去了,我和六妹常常在那邊玩。”金盞笑道,一邊拿起桌案上正在縫製的衣服在燈下趕工,一邊和二妹說話。
曹泰又呻_吟了一聲,道:“大夫人何必演這一出?您要罰自家的奴婢,何必做給人看?”
金盞笑道:“怎會?幾盞燈才幾個花消,不過這幾天我身邊那奴婢活動不便,冇去買,我也不想問府裡要,小事罷了。”
金盞臉上發燙,道:“我就是與他說說話。”
二人遂一起進了暖閣,二妹手忙腳亂地脫衣服,金盞倒是沉得住氣,敞亮的目光一向在察看她身上纖細之處。
金盞一臉笑容看著二妹,“嗯”了一聲。
魏王府熱熱烈鬨,歡迎天子侍從的官員忙的不成開交,奴婢們更是腳不沾地。便是見不著天子,見著天子身邊的大臣也是功德。
二妹看著她的模樣,愣了愣:“少見大姐這幅模樣哩。”
二妹看著她拿的東西,一言不發。
曹泰道:“雜家就一條斷子絕孫的賤命……現在就剩半條了。夫人享著繁華繁華,與雜家這等人魚死網破不上算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