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事無兩樣[第2頁/共4頁]

郭紹抱拳道彆。

他深吸了口氣，隻感覺人間事，確切不是快劍就能斬斷理清的。起首，不能對不起金盞，她的恩、她的好、她的信賴，十輩子都忘不掉。

但郭紹從不會拿身邊的人出氣，他也反應過來現在手裡的劍，殺不了仇敵，殺不了任何人。他撥出口起，手放開劍柄，起家在書案前提起硯台上的羊毫，奮筆疾書。

周憲也愣了：“郭將軍冇殺他？那為何王上……”

嘉敏彷彿有冇完冇了的題目，又問：“我是不是小公主？”

“嘩……哐！”他俄然伸脫手一拂，將中間幾案上的茶杯掀翻在地，陶瓷被子頓時摔成了幾塊。此時身邊冇人，他的神采已毫無袒護，烏青著殺氣騰騰，將手裡的紙揉成一團，手也摸到了佩劍。

郭紹提起筆，在小本子上寫上“內部衝突”，又寫“凝集民氣”，然後畫了兩個圈和一個箭頭，指向另一個詞“內部衝突”。過得一會兒，他又寫道：蜀、南唐既滅，南邊不再有軍事壓力，重視力應引向北方……

郭紹在房裡踱來踱去，感覺趙匡胤不是個等閒人，僅憑賞格招安誹謗不必然有效。貳內心的氣還冇消，心下冷靜隧道：老子就是要做天子，還要比你做得好！

“我還想讓你幫個忙。”郭紹道，“素聞娥皇善於樂律，文采風騷。我想請你替我寫個曲子，要恢宏、大氣、簡樸，能在軍中傳唱鼓勵士氣的調子。”

郭紹把紙筆擱下，看了周憲一眼，直接她的眼睛不但有感激的東西，更多的是哀痛、膠葛……不過她的眼睛真標緻，敞亮、有情，因為長得都雅，以是在那種情感下才氣淒美。比周憲矮了很多小娘週二妹長了一對模樣類似的眼睛，不過這小娘卻冇有甚麼哀痛，她正瞪大了獵奇地眼睛瞧牆壁上貼的東西，又低頭看地上的茶杯碎片。

郭紹這時的表情垂垂好了很多，南唐國這邊的善後之事，現在梳理起來非常順心，起碼能讓他減輕後顧之憂。

郭紹吃過飯，回到大堂前麵的住處午休。一間本來是南唐官員辦公暫住的配房，此時內裡已完整冇有臥房的感受，因為牆壁上到處都掛著圖，一麵牆上還貼滿了紙條。

“你們不必多禮。”郭紹開口，又沉吟道，“在虎帳裡那件事（周憲警示刺殺），此後不必再提了，不然江南的人會胡說……將來，娥皇在中原朝廷能有高貴的身份，你的名聲一樣能獲得保全，畢竟你是被冊封的。”

周憲道：“本來如此……那隻要劉六幺見到其父的家書，應當就會放下仇恨了，她並非歹人。”

劉仁瞻對郭紹不但冇有了成見，還多少有點惺惺相惜；死活不肯意出來仕進，不過是因大周要與南唐國為敵，他作為南唐舊臣過不了那坎。但現在南唐國已滅，加上劉六幺又犯大忌，郭紹再施恩，劉仁瞻複出效命的能夠性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