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犧牲（4）[第1頁/共3頁]

左攸道：“如果真是一枚渾身插著刀刃的大鐵球，應當會怕罷？”

郭紹極其部下明顯對這幫歌妓有所警悟，李煜等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不過，郭紹尚不體味另一件事：他不曉得劉六幺這個女流之輩的劍究竟有多快！

……

“娘_的，我和你費了那麼多口舌，白說了！”郭紹皺眉道，“歸正我們不能等閒戳穿周娥皇，她在江寧府應當被人捏著把柄……”

他說：“固然你說了不來赴約，但我怕你來了後發明人不在，會很失落，以是多等了一陣。”

但一想起來，她是如何也禁止不住，曾經的舊事，好不輕易才被他壓抑在心底的回想，澎湃地湧上了腦海。回到江寧府後，她好久才節製住不去想；而現在，曾經的儘力都付之東流，一件件影象深切的事都清楚地返來了。

周憲感受郭紹已處在傷害當中，但她卻不敢提示他，腦筋裡很亂，不曉得該如何辦纔好。

郭紹道：“臨時不敢泄漏軍機。南唐國和談誠意不敷，但畢竟派了人來，我們也得先禮後兵，接管使者的美意……昨日南唐正使欲讓歌妓們獻舞，我籌算準予他們，設席接待。‘王瑤’，你要與她們一起獻舞麼？”

周憲又悄悄問道：“阿誰左少卿呢？”

左攸走到了郭紹跟前，瞪著眼睛等著他如何解釋。

她清楚地記得，李煜和劉六幺的運營過程。先是讓周憲嘗試作為內應，因她纔有靠近郭紹的機遇；但這個彆例現在行不通了，因為劉六幺曾想作為周憲侍女、卻被回絕，一時難以再找到讓劉六幺進入中軍的由頭……遵循運營，此路不通，最後的體例就是冒險在獻舞時當眾行刺！

周憲聽到這裡立即噤聲。獻舞，又是一次殺機！

左攸愣道：“它明顯就是。”

郭紹沉默了半晌，說道：“周娥皇必然不肯意來，她是被逼的。試想一個國後如此遭受，作何感受？我得善待她，方能製止香消玉損，善待彆人起首就該有信賴；咱都不信她，說甚麼也是假惺惺的麵子工夫罷了……”

郭紹白了他一眼道：“把它想成一枚渾身插著刀刃的大鐵球，放大！”接著他又徑直從案板上的硯台中提起羊毫，在圖紙上畫了一小我，“這裡有小我被綁著，動憚不得。你明白了嗎？”

這時郭紹敏捷地從腰間解下了身上獨一的金飾：一枚用紅繩索穿的玉佩。然後往掛圖的木架子上一係，道：“我們設想一下，這玉佩不是玉佩……”

周憲皺眉道：“好，我也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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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憲一夜未眠，次日一早，眼睛又紅又腫像個桃兒普通。出得隔簾，見郭紹早已起來了。郭紹從嘴裡拿出一根嚼過的柳枝丟掉，轉頭看了周憲一眼：“你昨晚睡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