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隻要穩一點[第2頁/共4頁]

熬到了酉時，遠遠的鐘鼓之聲傳來，固然在這邊聽起來不清脆，但花蕊夫人感覺那城樓上的鐘鼓之聲能傳遍全部東都城。在這裡聽到的，應當是內城東邊的望春門城樓上敲響的聲音，因為秦國公府在內城東部，離皇城不遠；望春門離這個位置比來。

孟昶淡定道：“打賭，靠的是見地和膽識。王知事有句話我感覺很有事理，彆貪，贏了就適時罷手；隻要穩一點，錢就是白送的。輸錢的人，本來能夠贏、就是輸在一個貪多上。”

花蕊夫人也是養尊處優被捧慣了的人，被一個小官侮_辱踩踏當然氣憤，這廝開初來告饒她另有點稱心，但現在甚麼稱心恨意都冇有了，有的是心煩！醜惡的場麵叫她隻剩惡感，赤_裸裸的權力博弈罷了，連一塊遮羞布都冇剩。

王禎富倉猝道：“秦國公說得是，下官圖不了您的錢、更圖不了您的爵位，不過就是故意交友。您想想，下官在東京宦海也是輕車熟路，指不定甚麼事能給秦國公行個便利，門路寬了纔好走嘛。”

王禎富乾笑了一下，神采丟臉道：“也好，也好。”他又轉頭對孟昶說道：“既然夫人不承情，下官不好強求。以往待秦國公無禮，想宴請秦國公出去吃頓飯，就當作賠罪報歉。這個不算扯不清乾係吧？”

孟昶另有點躊躇，花蕊夫人卻一口回絕：“無功不受祿，你的錢，拿歸去！”

孟昶把一個籃子放在桌子上，又從懷裡取出一大包胭脂水粉和白的銀和黃的銅：“我給夫人帶了好東西。籃子裡有羊肉，另有點溫熱，先吃。”

“站住！”花蕊夫人快步走到了孟昶跟前，從他手裡奪過麻袋，丟到王禎富的麵前，“王知事落到明天這個境地，美滿是自作自受……”

她又勸說孟昶：“彆貪小利，有的事開了頭，就收不住腳。你占了便宜，不給人辦事，就扯不清乾係！”

花蕊夫人冇吭聲，漸漸吃了小半碗飯，飽是冇飽，隻求不餓著肚子。然後她又喝了半碗青葉清湯，溫熱的湯包在嘴裡漱了一下口吐下去。

花蕊夫人活力道：“你之前都不賭的，如何學會這個了？”

孟昶冇有頓時回絕的意義，王禎富立即又說道：“秦國公被囚禁在這裡，整天都出不去，就當是出門散散心便是了。”

王禎富各式奉迎的模樣站了起來，指著孟昶手邊裝財物的袋子：“一點敬意，還望夫人在郭都點檢跟前美言幾句。”

晚餐很定時，魏忠來請花蕊夫人吃晚餐了。隻要一疊蒸熟的魚乾、一盤炒萵筍杆片、一碗萵筍葉子清湯，冇有油，鹽很少，蜀國常用的辣子等調料也一概冇有；魏忠和阿誰宮女的廚藝也完整不可，能夠說寡淡有趣的菜……冇有質料，花蕊夫人也完整冇有表情下廚。不過幸虧主食是米飯，花蕊夫人吃慣了米飯，對北方的麪食餅類吃不風俗，除非是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