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心境[第2頁/共4頁]

郭紹不想去滋德殿或萬歲殿，乾脆去了三清殿、皇宮裡的玄門殿宇。

跟著馬車前行，郭紹的頭也跟著轉動，眼睛很久旁觀那片處所。他收回目光，看著坐在劈麵的李處耘，李處耘也忙欠了欠身。

能在內裡留下畫像和功勞的人，不知手上有多少性命，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郭紹本身也不知讓多少人送了命。

郭紹便在一扇木窗前的木案中間的蒲團上坐了下來，張氏又輕聲道：“我如許的人本來冇有過問了的，謝陛下顧慮。”

過得一會兒，他纔看著李處耘正色道：“非論如何做，都不能製止生靈塗炭。我們的所作所為，隻是以將士的生命，來調換百姓百姓的生命。將士們是在為彆人捐軀。”

張氏趁著空地，提起細嘴的茶壺在小杯子裡倒了一盞茶，遞給郭紹，輕聲道：“這裡本就是清心寡慾的處所，茶具冇甚麼講究，也冇甚麼好茶，陛下不要嫌棄纔好。”

郭紹立即就淺笑道：“我來拜訪皇室長輩，留太久還要用飯就不當了。太貴妃保重身子，我過陣子再來問安。”

郭紹闡述道：“遼人占有幽雲之地，一旦有機遇，就很輕易舉兵南侵。就像客歲幽州軍劫奪易、定二州，如果遼軍主力南下，塗炭之地更廣。

郭紹昂首看了她一眼：“我想到的是幾年間打了那麼多仗，已經算不清究竟讓多少人送命了。”

李處耘忙點頭稱是。

郭紹當下便問：“太貴妃在三清殿可好，缺甚麼用度？”

……回到皇城，郭紹冇有再去金祥殿，徑直入宣佑門。因為明天是十旬沐假，君臣都不辦公，便是放假一天給人沐浴換衣的時候，相稱於後代的週末。不過週末來源於基督教，沐假是當代傳統風俗。

二人連續下了幾盤，因為棋不逢敵手，下得很快。郭紹看快到中午了，便起家告彆。

張氏道：“陛下雖初學棋，卻立即就在貫穿此中的意境了。”

這處所的陳列很簡樸，就連他們下棋的桌案，也是淺顯木料，連漆都冇上。不過反而讓郭紹感受氛圍輕鬆，冇有那麼多裝潢來影響人的表情。

二人便冷靜地持續下棋。兩個曾經隻要一麵之緣的人，確切貧乏體味，能說的話彷彿未幾。

東京內城大街上鋪著磚石，馬蹄踏在路麵上的聲音分外清脆，“噠噠噠……”每一聲都乾脆利索像豌豆落進盤子裡。

“哦？”郭紹終究感遭到，這做過貴妃的人，實在是見過世麵的。

郭紹暴露一個勉強的笑容：“我現在就是忍不住對甚麼事都多想，或許並非功德。比來越來越感覺，彷彿落空了之前一往無前的銳氣，明顯已經決定的事，也常常瞻前顧後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