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衛國夫人、紹哥兒及玉蓮（5）[第3頁/共4頁]

對了，鐵匠鋪後院我住的房裡，箱子底下有一罐錢，隻是不敷。”玉蓮道：“他們隻是叫你賠錢，冇打你？”郭紹搖點頭，終究忍不住饑餓，端起糊糊喝了一口，頓時隻覺口感極差，彷彿有糠之類的穀物外殼渣子……這個期間，有的吃就不錯，隻不過玉蓮平素就吃這個？他悄悄拿眼又看了她一眼，實在看不出如許白淨的一個女子是吃糠咽菜度日的。玉蓮的額頭光滑而圓，長著一張鵝蛋臉，與一雙吵嘴清楚的杏仁眼配得非常得當，渾然一體天然標緻，眉宇不露嬌媚，卻看起來比較親熱。隻是她身上的衣裙實在陳舊，暴露白淨的臉和脖子，倒讓人不由想起剝開了一點的糯米粽子。郭紹大喝了一口不知甚麼做的糊糊，胃口全無，便漸漸吃著，一邊說道：“王批示以為我與殿前都批示使張永德有甚麼乾係，他本想賣小我情；但明天楊彪才因打賭打殘彆人被連降三級，王批示如果對我網開一麵便是獎懲不公冇法服眾。是以號令是又將我從都頭降到十將，並賣力補償……倒是那楊彪比較不利，明天賦降到十將，明天又因為我做回第四隊的十將，被再次升級成了副將。”五代軍職比較混亂，不過玉蓮因為曾經在李守貞府上長大，厥後在東京又熟諳郭紹，言談當中體味很多這些東西，批示使以下的軍職她明白。軍使或都頭就相稱於百夫長，十將便是隊長，副將便是副隊長……參軍的人大多不過是想升官財，郭紹固然冇殺人償命，但從百人的長官一下子降作隊長，喪失也是很大的。玉蓮聽到這裡便道：“鋪子地契我還是不要了。”郭紹彷彿有點曲解，點頭道：“現在我冇體例，隻好將那鋪子算作給你們家的補償，那罐錢也算出來。”玉蓮搖點頭，悄悄看了他一眼：“鋪子你還留著，我不要了。我給你簽押票據交差，就當是已經賠償過。”郭紹皺眉道：“明日一早我就要回虎帳，你今後作何籌算？那間鐵匠鋪是我補償給你的，又有黃老頭幫襯，運營下來勉強能夠保持生存，你就彆推讓……”“我的事不煩郭郎再操心。”玉蓮的口氣俄然有些冷意，女人真是變臉比變天快。郭紹冇說完的話堵在喉嚨，沉默下來。他想了想，本身確切是一向對玉蓮有好感，標緻卻不幸的女人，又很勤奮，任誰都喜好吧；但彷彿也不能因為對她略微好點、在她困難的時候幫忙了一下，就要求她如何著。他起家正待要告彆，藉著灶裡的柴火光芒卻忽見玉蓮眼睛裡水汪汪的閃閃光，含滿了眼淚。灶頭裡的火焰在搖擺，橙色的光在她臉上光暗瓜代、陰晴不定，就如同照出了她盤桓不定的內心。“你……”郭紹不知如何問話。玉蓮抿了抿朱唇，欲言又止的模樣，那斑斕乾淨的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