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甜又鹹[第3頁/共4頁]

你像女神一樣，不！你就是重獲重生的仙女，是我的信心。我不曉得戰役究竟有甚麼意義，儘力去找到意義，那就是為了女神的崇高與榮光，我至心信賴你能賜賚我好運與力量；願我能攻陷壽州，願勝利與光榮終將屬於女神眷顧的懦夫。

牆壁上的名家仕女圖雍容華貴、神態惟妙惟肖，不過畫像始終隻是畫像，其斑斕完整比不上其間的貴婦，不成同日而語。那仕女圖掛在牆上，能夠不是拿來誇耀斑斕的，而是反襯飯廳裡活生生的人……因為和這裡的人比起來，那畫兒上麵的仕女完整就是醜婦。

就在這時，符氏夾起了碗裡的糯米糕點。宮女已經為這塊精美的甜點蘸上了芝麻、炒黃豆、糖調製的粉末，符氏慢悠悠地把甜點放在一枚潔白的陶瓷盤裡又蘸了一下，她大抵曉得吃這類東西應當蘸點調料的。

侍立在中間的宮女瞪大了眼睛，因為那白盤裡裝的是鹹水！但宮女不敢禁止，皇後要吃甚麼味兒，誰敢管？連京娘都重視到了符氏拿甜點蘸鹹水的行動，忍不住悄悄看著她。

符氏的腦筋裡一片空缺，時不時又閃過片言隻語，一些片段，他說：還會有皇上來庇護你、珍惜你……

符氏的神采頓時一變，豐富又纖細的神采在垂簾內緩慢瓜代地竄改，但她一言不發。

符氏想到這裡非常難受……她對這一整件事感到很無法，壽州那種處所派給紹哥兒，本就不是他的題目；卻要承擔一個令人絕望的成果。

她把蘸了鹹水的糕點放在嘴邊悄悄咬了一口。京娘和宮女們瞪眼看著她，彷彿想說：又甜又鹹的味道好吃嗎？

“讓他出去發言。”符氏幽幽道。

穆尚宮忙道：“那我叫人打水了奉侍娘娘洗腳。”

她決定給郭紹一個複書，想了很多話，最後都吞進了肚子裡，被她留下來的隻要兩個字。

在這個世道，冇有氣力的人如果眼界太高、膽量太大，反而是好事，反而對他不好。不管是符氏本身，還是紹哥兒，如果冇有氣力，甚麼都做不了，想甚麼、巴望甚麼都冇任何感化。

我要感激你，如果冇有你，此時我將多麼絕望與驚駭，我也怕死。但現在，我並不驚駭，因為有一種更激烈的情感占據了我的滿身，重新發到腳指頭，每一寸處所都在馳念你。

但符氏漸漸咀嚼著，麵無神采，一點反應都冇有。又鹹又甜的味道本來還能夠吃，或者她底子就冇重視是甚麼味，或許她連正在吃甚麼都不曉得？

或許我會化為灰燼，在宇內的某一個處所能再與你再度相遇；或許我會變成靈魂轉世為人，下一世，當偶爾相遇，你還會回眸笑一笑嗎？

不一會兒，曹泰入內拜道：“奴家心急，就趕著來了。兩件事，第一件，郭紹在壽州大捷，攻陷壽州城，活捉南唐名將劉仁瞻及以下兩萬餘眾，已經去麵聖求封賞了……奴家覺得，攜此戰之功麵聖，郭將軍該能夠建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