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蟈蟈（一）[第2頁/共4頁]

他本來生得粉嫩標緻，一雙眼睛又黑又濕，看起來講不出的敬愛不幸，林謹容內心一軟，幾近就想去摸他的頭，手伸了伸又果斷地縮了歸去，淡淡隧道：“你倒是說給我聽聽，你錯在甚麼處所？”

壽宴散後，世人簇擁著林老太往外頭去看戲。那戲台子搭在水邊，看戲的地兒是座兩層的樓。樓下是男客，樓上是女客，又熱烈又不至於亂了禮。

林謹音細白的牙齒悄悄咬著紅潤的唇，微微一扭身子，冇好氣隧道：“你要去看就自去看，和我說做甚麼？”

林謹容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行動卻和順了很多。七弟還是個甚麼都不懂的孩子呢，趁著現在還早，她漸漸教他這些事理也就是了。

林謹音的重視力公然被吸引了疇昔，看了幾眼，笑道：“公然呢，怎就俄然轉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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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謹容當真地看著他道：“陸五哥，和你冇乾係。我在教我七弟做人的事理。”

“小題大做，那裡就到了阿誰境地？”陸綸無聊地摸著頭道：“我如何感覺我都不認得你了，本來固然愛哭好歹還好玩，現在卻一套一套的說些無用的大事理，真是無趣極了。”

林慎之張著一張粉紅的小嘴，說不出個以是然來，隻得乖順地跟著林謹容下樓，小聲要求：“四姐，我分那蟈蟈兒給你玩好不好？”

因見林慎之似是不懂，也不甚覺得然，便抬手扯了他一根頭髮，悶聲道：“疼不疼？”

“好，一根頭髮罷了，不算疼。”林謹容便拉了他的手，比劃著：“那如果一根手指呢？一隻手呢？或是一隻腳，乃至於一顆頭呢？”她的聲音越來越高，越來越峻厲，“本日是為了一隻蟈蟈，但這世上好玩動聽心的何止一隻蟈蟈？！身不正，心不正，行不正，日積月累就要走歪門正道，你要人如何瞧得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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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謹音緋紅了臉，啐道：“他在外院，我在內院，怎會晤著他？”

林謹容心口一跳，粉飾隧道：“我這些天想明白了，老是謙讓是不可的，我也大了，得學著替母親分憂。”

“我……”林慎之見林謹容神采嚴厲，全不似開打趣，就有些惴惴不安地看向林謹音討情。林謹音乍然看到林謹容的神采，感覺她有些小題大做了，便扯了扯林謹容，低聲道：“不過是小孩子的玩意兒，經驗幾句也就得了，你當甚麼真?大喜的日子說的甚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