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大旗[第1頁/共4頁]

林謹容看了胡婆子一眼。胡婆子會心，也扯了王家的跟著跪下去，哀哀哭告：“大奶奶，求您替奴婢們做主，奴婢們冤枉啊，她們藉著太太的名義反叛。”林謹容等她們說完話了，方纔道：“看看，清官難斷家務事，本日剛出了孟婆子那事兒，接著就又出這事兒，真是不懂事，為了一個瓶子，就大打脫手，丟儘了醜。”又指了指中間一個盒子：“這瓶子，不拘是誰打碎的，都由我來賠，就算是小輩對長輩的一點貢獻之意。”芳竹和荔枝共同地翻開盒子，一隻標緻的青綠色huā瓶展現在世人麵前，林謹容纖長白淨的手指在光滑如玉的瓷麵上悄悄滑過，語氣裡不帶一點兒火氣：“這是我的嫁奩，也是前朝的古物，臨時就抵那隻瓶子罷。我翻過賬簿了，儘夠了。”

宋氏道：“當然不會，該打的。這些可愛的東西，我讓她們去換個瓶子，她們就給我惹出這麼大的事情來，不曉得的還覺得我用心刁難你呢。我還要再罰她們給你出出氣呢。”一邊說，一邊就沉了臉，嗬叱道：“還不來給二奶奶叩首認錯，滾下去領罰？”

芳竹跪下去，膝行到她跟前，以頭觸地：“奶奶，奴婢錯了，奴婢不該拿您的美意當作是好欺。奴婢有眼無珠，錯看了奶奶，奴婢是咎由自取，但奴婢不是冇有知己的人。”

呂氏佯作驚奇：“這是如何啦？讓你們去換個瓶子，怎地就成了這副模樣？成何體統？”

林謹容又道：“這麼晚了，你怎地還站在這裡？不歸去麼？你的兩個孩兒不是還小？你就不想他們？”芳竹哽咽起來。她之前有麵子，那是因為她是林玉珍賞的人，又有之前顧問陸緘的情分在裡頭，林玉珍和陸雲還看重她，且那層紙冇捅破，她是來幫林謹容的。可現在，孟婆子的事情已經從兩方麵證明她冇有半點用處，還被荔枝給逮了個現行。她已然裡外不是人，林玉珍不成能把她要歸去，林謹容也不成能再同疇前那般待她。眼瞅著這日子剛好過了點，一下子就又跌到了穀底。如何辦？她唯有哀告林謹容的諒解，但較著，林謹容不籌算等閒饒過她。

黃婆子等人也道：“太太，是她們先動的手，她們十多小我打我二人，奴婢們臉都腫啦，另有內傷。”宋氏皺眉道：“這是公說私有理婆說婆有理，我是分不清誰是誰非，侄兒媳婦，你看到是誰先脫手的？”

宋氏也冇要和她解釋的意義，隻慢吞吞從榻上坐起，平靜自如地扶了扶髮簪，又理了理裙褶。

黃婆子和朱婆子對視了一眼，都不肯給林謹容叩首認錯：“奴婢們冤枉！”林謹容含笑不語。

林謹容道：“黃婆子和朱婆子打著您的燈號，一不聽解釋，無事生非，二是不守端方，隨便就脫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