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黥佈列傳[第1頁/共4頁]

項籍之引兵西至新安，又使布等夜擊阬章邯秦卒二十餘萬人。相稱，不得入，又使布等先從間道破關下軍，遂得入，至鹹陽。布常為軍鋒。項王封諸將，立布為九江王，都六。

漢元年四月，諸侯皆罷戲下，各就國。項氏立懷王為義帝，徙都長沙，乃陰令九江王布等行擊之。其八月，布使將擊義帝，追殺之郴縣。

漢二年，齊王田榮畔楚，項王往擊齊，徵兵九江，九江王布稱病不往，遣將將數千人行。漢之敗楚彭城，布又稱病不佐楚。項王由此怨布，數使使者誚讓召布，布愈恐，不敢往。項王方北憂齊、趙，西患漢，所與者獨九江王，又多布材，欲親用之，以故未擊。

漢三年，漢王擊楚，大戰彭城，倒黴，出梁地，至虞，謂擺佈曰：“如彼等者，無足與計天下事。”謁者隨何進曰：“不審陛下所謂。”漢王曰：“孰能為我使淮南，令之出兵倍楚，留項王於齊數月，我之取天下能夠百全。”隨何曰：“臣請使之。”乃與二十人俱，使淮南。至，因太宰主之，三日不得見。隨何因說太宰曰：“王之不見何，必以楚為彊，以漢為弱，此臣之所覺得使。使何得見，言之而是邪，是大王所欲聞也；言之而非邪，使多麼二十人伏斧質淮南市，以明王倍漢而與楚也。”太宰乃言之王，王見之。隨何曰：“漢王使臣敬進書大王禦者，竊怪大王與楚何親也。”淮南王曰：“寡人北鄉而臣事之。”隨何曰：“大王與項王俱列為諸侯，北鄉而臣事之，必以楚為彊，能夠讬國也。項王伐齊，身負板築，覺得士卒先，大王宜悉淮南之眾，身自將之，為楚軍前鋒，今乃發四千人以助楚。夫北麵而臣事人者，固如果乎？夫漢王戰於彭城，項王未出齊也，大王宜騷淮南之兵渡淮，日夜會戰彭城下，大王撫萬人之眾，無一人渡淮者，垂拱而觀其孰勝。夫讬國於人者，固如果乎？大王提空名以鄉楚，而欲厚自讬，臣竊為大王不取也。但是大王不背楚者，以漢為弱也。夫楚兵雖彊，天下負之以不義之名，以其背盟約而殺義帝也。但是楚王恃克服自彊，漢王收諸侯，還守成皋、滎陽，下蜀、漢之粟，深溝壁壘，分卒守徼乘塞，楚人還兵，間以梁地，深切敵國囗囗囗百裡，欲戰則不得，攻城則力不能，老弱轉糧千裡以外；楚兵至滎陽、成皋，漢死守而不動，進則不得攻，退則不得解。故曰楚兵不敷恃也。使楚勝漢，則諸侯自危懼而相救。夫楚之彊，適足乃至天下之兵耳。故楚不如漢，其勢易見也。今大王不與萬全之漢而自讬於危亡之楚，臣竊為大王惑之。臣非以淮南之兵足以亡楚也。夫大王出兵而倍楚，項王必留；留數月，漢之取天下能夠萬全。臣請與大王提劍而歸漢，漢王必裂地而封大王，又況淮南，淮南必大王有也。故漢王敬使使臣進愚計，願大王之留意也。”淮南王曰：“請受命。”陰許畔楚與漢，未敢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