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家宴[第1頁/共3頁]
席間兄妹二人給顧太尉佈菜斟酒,不再談朝堂之上的事情,顧衍銘又說了些漠北的趣事,一頓晚餐倒也吃得溫馨。飯後服侍老父親浴過足,要去寢息了,兄妹二人才說上一些本身的話。
顧衍銘一向在旁聽著,忍不住插了一句,“我倒不記得哪位朝中要臣跟惠南能夠搭上乾係。”顧衍譽看他一眼,順手夾了一筷子山雞肉放在兄長碗中,笑道,“朝中要臣確切冇有,不過……”她眼睛一眨,“我記得嚴柯阿誰姨娘是惠南人,當年嚴柯還背後裡跟我嘲笑過她的口音。說總把‘惠南’說成‘廢南’。”她說得風趣,顧衍銘是個心機直的,冇忍住大笑起來,顧禹柏堪透這此中短長,眼中深沉了幾分,“如此說來,嚴家已經選了邊站了。”“不錯,”顧衍譽接過話頭,道,“嚴柯不知如何起了調查洛蓮的興趣,已經查到她打樂臨來的,恐怕已經起了猜想,如果不能撤銷他狐疑,洛蓮這條線就不好再用了。”
顧禹柏端著碗,似在料想當中,眼神都冇動一下,“哼,嚴家那小子向來心眼多。”話音甫落,顧衍銘道,“嚴家老貳心眼再多也比不過阿譽,怕甚麼,我但是傳聞他粘著阿譽那乾勁,倘使曉得我們阿譽是女子,恐怕早就提親上門了。”顧衍譽眸光亮滅倒未開言,顧禹柏卻點了點顧衍譽,道,“你哥哥說的是打趣話,你內心還是要有個分寸,那小子是小我才,比貳心術不正的大哥要好。隻是這隊一旦站錯了,莫說是打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就是父子兄弟也經不起磨練呐。”又看了自家女兒一眼,歎道,“爹這話不是讓你跟嚴柯生分,而是這遠與近之間,你本身要拿捏好。”
顧衍譽怎會不知自家父親的擔憂,遠近之間,無外乎是個“度”字。顧禹柏教給顧衍銘君子之道,家國大義,獲得一個忠勇不足、謀斷不敷的宗子。而教給顧衍譽的是“詭”道,教她運營攻略,教她識人用人,顧衍譽一如他希冀地那樣生長,顧禹柏卻開端擔憂本身矯枉過正,把顧衍譽教成一個佞臣歹人。他但願她在任何場合之下都能保全本身保全顧家,又怕她不擇手腕,丟了底線。做父母的,一刻也冇法丟掉對後代的憂心。顧衍譽曉得這教誨之下,是父親一顆拳拳之心,因道,“爹固然放心,譽兒曉得分寸。人不負我,我不負人,但譽兒也不會給彆人負我的機遇。”
這話聽得顧禹柏心中一震,凝眉看她,顧衍銘笑著打斷,“爹你還不放心阿譽麼,她這麼多年走得都穩著呢。”顧禹柏眉頭一鬆,也笑道,“樹老根多人老話多,免不了想多叮囑幾句,煞風景了,吃菜吃菜罷。”
家宴上,顧禹柏狀似偶然問了一句,“洛蓮那邊,有甚麼說法麼?”顧衍譽眼中波光流轉,那裡另有阿誰紈絝子的模樣,眼角眉梢都寫著奪目,道,“內裡多了很多惠南口音的人,臨時還未查出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