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頁/共5頁]
頌銀心頭實在一跳,暗想他們是不是要打容中堂父子的主張了?她之前一向覺得豫親王和容實的友情就像金墨喪禮上所表示出來的那樣,是近乎拜把子的交誼。現在她進了外務府,曉得宦海上的門道了,才發明究竟並不是如許。天子重用容蘊藻,容實應當是天子的人。豫親王如許不遺餘力地套近乎,構成一種假象,容實同他有道不明的乾係,幸虧天子麵前架空容家,不說令天子無人可用,起碼禁中的侍衛統領不會是容實。冇想到天子不為所動,信他所信,還是將紫禁城中樞的警蹕交給容實,以是豫親王白打了算盤,得從彆的處所重新動手。
他彷彿俄然明白了甚麼,仰唇笑道:“是不是上回我和你說的話,你記在心上了?嘴裡不承諾,內心實在很情願?這麼說來喜好的那小我是我?不然以容實的官位豐度,哪點叫你看不上?”
頌銀笑著說是,“老佛爺看得上他的嗓子,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進宮唱戲多大的臉麵呀,他冇有不來的事理。也是老佛爺慈悲心腸,並未下懿旨嚴令他,他不戴德戴德,豈不是不知好歹?請老佛爺放心,臣必然把事辦好,叫老佛爺高歡暢興的。”
頌銀應了個嗻,“那臣這就去辦了。”
帝王家的人,本就和凡人不一樣,能爬到高處的心機大多頗深,和如許的人打交道,就要存著十二萬分的謹慎。
他聽了彷彿也附和,抱著胸點頭,“說得有理,既這麼就不擔擱工夫了,我隻知會你一點,多和容實靠近,把他拉到我們這頭來。你如果跟了他,他就歸順了一大半,我要他斷念塌地替我賣力,就得靠你用力。”
頌銀忙站起來肅了肅,“為皇上和老佛爺辦差,不敢說辛苦。老佛爺欽點的戲碼兒,臣馬上就叮嚀下去。老佛爺喜好小叫天,把他請到宮裡來,等壽宴過了單給老佛爺唱。”
“由她去吧,這是她的命,活著就得認命。”太後說這話的時候美滿是刻毒無情的,那些宮女子在她眼裡還不如草芥子。何況是這類開罪的低等嬪妃,死活底子不在她考量當中。她體貼的是其他,諸如天子對這事的態度,另有永和宮的環境。
可惜不等她辯白,他本身竟退了一步,“這麼著,你隻要替我拉攏容實,用不著嫁他。我是個解風情的人,不能負了美人恩,事情辦成你就是功臣,能夠往上再升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