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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自言自語，“你還來得及。”

他現在是孤身一人。

顧言曉得，這邊產生的悲劇如果還冇上訊息的話，收集上估計已經傳瘋了。他但願幾家公司的公關部都已經做了最壞籌算，並且采納了呼應的對策。不然天一亮驅逐他們的將會是另一場災害。

“出來！”他吼道。

3：05

會在哪兒？嚴齊會把他帶到哪兒？

另有一件事冇有辦完。

她想讓他彆鬨了,她想問他統統是不是隻是一場愚人節的打趣。她做了一場長長的夢，夢裡槍聲火光震天，可醒來以後統統都冇有變，她還是蘇一諾，而他還會是阿誰冇正形的嚴齊。她每天為了顧言困惱，而他會用氣得死人的話開解她……

白叟悄悄地看著他，目光中透暴露憐憫和無所害怕。

在他拜彆時，她最好還是昏倒不醒。固然手腳都被捆著，絕對不成能逃竄，但他不想返來後發明她已經掙紮得精疲力儘。

做完這統統,他到了石砌陽台上站了一會兒。夜晚的輕風讓他漸漸沉著了下來。河道在他腳下波瀾澎湃。他舉目望向不遠處的顧氏個人大廈,一言不發。

顧言擯除了腦海中統統的邪念，集合精力思慮著。他但願嚴齊在對蘇一諾動手之前先去做點其他事，不然已經太晚了……

顧言和消防隊員另有幾個差人一起站在燒燬的集裝箱前。他們喋喋不休地問了他一長串題目，可他底子冇聽他們在問甚麼。剛纔他猛地推開了擔架站了起來。這位珠寶商拿出狀師的周到思惟和咄咄逼人，一時候竟然冇有人敢逼迫他做甚麼。

顧言艱钜地動了動脖子。他的頭被砸得很痛，讓他不由皺起了眉頭。他試著坐起來，可頓時，幾個藍衣人就衝到了他身邊。

他俄然感到一陣孤傲。他的打算出了忽略，陸景陽死了，而牆頭草趙子龍不能完整信賴。固然他這些年對趙子龍一向防了一手，但被叛變的感受還是讓他身心俱疲。

“我要你留著力量，”他低頭湊在她耳邊，喃喃道，“……為我留著。”

顧不上身後那群仍然在繁忙的消防隊員，他穿過現場朝陸景陽的屍身走去。身為狀師，他深知本身現在再不溜就會被逮到局子裡去了，到時候統統就都來不及了。他走到陸景陽身邊，跪在地上冷靜看了一會兒，然後謹慎翼翼地拿走了陸景陽身上的半自脫手槍和手機。

他試著打唐子楠的號碼，但隻聽到靜電噪音。再打其他的，要麼是不再辦事區，要麼就是他需求受權暗碼才氣撥出電話。

“腕錶是你的救星。”阿誰救護員說。

顧言從混亂的消防車裡順了一件玄色防火外套穿上，一聲不響地溜了出去，躲過了正成群結隊湧向港口的媒體。他穿過停得亂七八糟的車輛，在一個埋冇的角落翻開了手機，順手一劃就解了螢幕鎖。